第六十五章:天宇筑连营收将 宫士连营三百里(1 / 1)
且说陆仁差白轩、严绍奇先行攻打天宇大营,二将轮流叫阵,天宇营中观之,见二将威武不凡,往来驰骋于阵前,颇有大将之风;乃问左右曰:“此二将何许人也?”赵广答曰:“前面一将姓白名轩,贯用一口大刀,人送外号:大刀将;后面挂两口铜锤的,人称:铜锤将严绍奇,此二人甚是了得,不可小看。”天宇大喜,寻思:若收二将,主公如虎添翼也。乃问左右:“此二将收之可乎?”左右答曰:“可也。”宇乃领诸将回帐中商议。
两军对峙多日,天宇欲等其士气跌落,闭营不战;荆帅陆仁处理好萍乡事务后,赶到前军营中,与白轩二将商议进取办法,约战天宇;仁亲统全军叫阵,但见南军阵旗开处天宇左立秦滔、张自忠、王大胆,右立岳龙、王辽、罗不当;天宇侧马上前单叫其答话曰:“荆主刘升,不知大势,南未犯荆,荆屡屡犯南,何其也?贫道奉劝陆元帅早早撤兵,与南共盟,共抗朝廷,方可保南、荆无恙也。”陆仁心中难平昔日战败之辱,大骂道:“本帅与南势不两立,何必多言。”乃令严绍奇出阵。
天宇使秦滔战之,严绍奇锤重,滔难敌,交手数合,便被严绍奇两口锤震的双手发麻,大败而走;阵上张自忠舞刀来替,奇左锤一起,忠见来势汹汹,急拉马头,战马中锤,带着张自忠连人带鞍侧翻在地;幸有岳龙、罗不当齐出缠住严绍奇,忠方得王大胆救走。天宇见之,令旗一挥,三军齐撤,严绍奇看南军败走,自凭无敌,一路追杀,左锤右打,南军尽散,陆仁趁势挥军冲杀,一路破竹。
荆军端掉南营,严绍奇直奔天宇大旗,欲擒杀天宇,怎知此乃天宇弃营赚将之计,以使其不疑;奇一路追到营后十里处小山坡下,见天宇被环绕在坡顶,指天宇道:“此番看尔往何处去也。”乃夹马上坡,只见天宇令旗一指,左有杨复兴、右有赵广、后有王辽三将率军杀出,将奇团团困住,奇不得出,死战半响,被王大胆偷袭,一叉叉中战马,套马钩绳齐放,一举拿入营中。
天宇收拢人马,立传秦滔来见曰:“员外可去建营,每隔五里一营,每夜务必一营,营中多备火物,十日一到,必破荆军。”滔不解,问之,宇笑道:“员外勿问,依令而行便是。”滔乃得令而去。随后传杨复兴、王大胆、罗不当来道:“幸苦杨将军、王将军、罗将军各率军五百,往来于建好各营之间,于马尾缚松枝,扬起尘土,假造声势。”三将得令而去。
荆军大营中陆仁折了严绍奇,正欲发兵劫营,探子报南营中烟尘滚滚,仁疑有埋伏,不敢轻动;次日,探子报来南营后五里处连夜立起一大营,营中人喊马啸,仁疑南军增援,更不敢动;一连数日,直至第七日,见南军一连起七座大寨,心中疑其为空城计;令白轩前去挑营,不过片刻,轩夺营而回曰:“营中不过五十骑尔。”仁方知果然中计,大怒道:“道人欺我太甚。”乃指挥三军冲杀南军大营,破了后六座营寨后,军士奔波三十余里,疲惫不堪,左右来禀仁,仁拍案大怒道:“南军建营不累,我军攻营累焉?”亲率人马直取第七座大营。
荆将白轩一马当先,闯入南军大营,无人可挡,眼见营失;天宇藏于离大营不远之处小山上,料荆军连日连夜攻打,必定疲惫;一声令下,使早埋伏在营左的岳龙,营右的杨复兴率军杀出;白轩中计,见南军左右夹击,早有防备,陆仁主力大军尚未入营,不敢久战,往岳龙部突围,岳龙挺枪拦住,大战二十余合,杨复兴杀至,轩不敌,夺路而走;天宇挥军掩杀,荆军疲惫,以无战心,见南军如潮水般涌来,一触即溃,大败亏输,南将罗不当、秦滔、王大胆依计从后截杀,尽困荆军于第五座大营内;宇连夜收回萍乡,断去荆军粮路。
南军围营数日,将荆军困的水泄不通,荆军士卒低落,多有夜间逃亡者;陆仁日见人马稀少,加内无粮草,外无援军,悔之不及曰:“本帅中道人奸计也;如此这般如何是好?”将军白轩禀曰:“为今只有突围一路可走。”仁无策,从之;令军士好生休息,夜间突围。轩护陆仁北走,出营不过数里,远远见一军掌起明火大喊:“奉我家军师之令,特在此等尔等突围。”轩匹马杀去,欲夺出路,南军一阵火箭,轩不敢近前,护仁转向西边;行不一柱香时间,为首一将率军拦道,轩定眼一看乃是秦滔也,轩拍马斗不数合,拿滔不下,又护仁奔走东面;此时白轩、陆仁所部人困马乏,不堪一战,被天宇亲自率军围住,冲杀不出。
白轩凭血气之勇,舞刀直奔天宇,宇后大将王大胆以逸待劳,仅一叉叉下白轩,生拿入去;宇乃劝陆仁来降,仁拒而不降曰:“某屡败南手,当是命数。”拔刀去砍天宇,被左右军士齐上,剁为肉泥,荆军余部无主,尽皆降之。宇收军入萍乡,令左右解来白轩、严绍奇,布晏赔礼,劝曰:“天下杰士无不欣然投南,二位将军大有为,凭一身武艺可立名于后世,何不投南,一展风采,也不后悔此身也。”白轩二将寻思片刻,拜服于地曰:“吾二人败军折将,有劳道长收留,从此愿效全力。”天宇大喜,请二将上坐。却说王辽有一子姓王名定远,与白轩、严绍奇年纪相仿,辽甚喜二将,乃引子出席曰:“白将军、严将军年少有为,老夫中眼;老夫有子名定远,欲替吾儿向二位将军讨拜为兄弟,日后可互帮互助也。”轩二人见远身高八尺多,面目清秀,甚是入眼,乃曰:“求之不得也。”天宇见之大喜,令军士进三牲,三将乃当众将结为兄弟,依年纪大小称谓,老大白轩、老二严绍奇、老三王定远;当夜诸将尽皆欢喜鼓舞,饮至子时方散。
且言符宫士领一军直插南平,行军不过数日,闻陆仁中计兵败身亡,白轩、严绍奇降南,拍案大骂曰:“匹夫无谋也,害我不浅,白轩、严绍奇无耻降南。”即令三军拔营,火速逼近南平,留下亲卫李通与两千人马布八门互制阵以拦回援南军,催上官里、上官机二将开路,直奔渔腹渡去;二将连夜抢占渡口,符宫士亲率军不分日夜前进三百余里,被南将鸿飞、何林率军隔岸列营以拦之;大军前进不得,又退不得,士只能暂且安下大营,呈三百里连营之状,令士卒长枪、弓箭相御,再图它策。
天宇大军驻萍乡城,得报荆军于渔腹渡一带安营三百里,宇惊呼曰:“士真乃胆大之士。”立传张自忠为先锋领五千为先头部队攻打李通军;通人数虽少,依阵连山,见南军蜂拥而来,荆军借势横木炮石飞一般打下,通在阵中玷弓射张自忠,忠不提防,被一箭射中小腹坠下马去,得南军护卫撤走,大败而退。
忠负伤来见天宇,宇调罗不当、王大胆分左右攻山,一直攻至天黑尚未得下,亦大败撤回,再报天宇;宇大惊问王辽曰:“符宫士何许人也?有如此之胆气。”辽答曰:“道长莫要小看此人,士拔于行伍,任参军之时;曾上书论事,推新条三十例,修军整武;刘君甚喜,乃重用之,观士颇通兵法,乃拨于襄阳陆仁帐下效力。”辽见天宇不忧反喜,惑之;宇曰:“贫道甚喜良才贤将,符宫士乃良将也,我欲收之。”乃令罗不当为主将,杨复兴、王大胆、白轩、严绍奇、王定远为副将,各领一千前去攻打符宫士连营。
六将兵抵符宫士主营,但见络营三百里,内藏刀光剑影,锦旗飘然,防守有备;当依令分六路击之;符宫士亲引精卒八百来往其中,指挥有序,南军不得入;半响未破的一处,当乃合六军,杨复兴奇之曰:“怪哉!往日纵有荆军数万,也不似这般难攻,这营中人马区区,守得三百里战线,这符宫士真个非同凡响。”当道:“其营难破,可与符宫士约战,阵上拿之。”兴请令出战,勒战符宫士,二将阵前见面也不答话,战不数合,士拨马便走道:“本将不与尔等力斗,有本事便来攻营。”兴也不敢,只得回军去见天宇。
宇闻之,率众将往高处看营,曰:“此营乃八门互制阵所演化,确是难取。”众将问破营之计,宇曰:“这却不难,岳龙、董义、白轩三位将军分东、南、北三面夹击符宫士大营;杨复兴、罗不当、王大胆三位将军击李通大营;秦滔、严绍奇、王定远从西面直插三百连营,从中切开,可全胜也。”众将领诺而去。
且说符宫士坚守三百里大营,刚入营暂歇,只听得营外纷扰,士出帐一问,方知南军扑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士连忙披甲,前去应战;怎奈南军三路人马从东、南、北杀来,喊声震天,士凭借连营依旧不惧曰:“南军卷土复来,与我击之。”令符宫士未料的是,杨复兴三将直取李通军,李通人马不过数千,抵得一时,却抵不住潮水般涌来的南军,通坚守半日,被杨复兴杀到跟前,一矛朔下马去,余部尽皆降南。
杨复兴三将破李通军,沿路杀向符宫士大营去,秦滔三将见其得手,举旗合围;符宫士闻报大惊,一人难敌九路人马,只得率残兵东逃;天宇亲自率军埋伏,看符宫士逃来,令军士齐举号旗,为首大将赵广挺枪拦路,大喝:“我家军师有言,不伤将军,将军可速度卸甲来投,莫要做垂死挣扎。”士大怒,提刀取广,广枪一举,左右埋伏军士拉起绊马索,将士掀翻在地,一举拿之;荆将上官里、上官机见状只得回撤渔腹渡,借地势暂守之。
天宇收集人马,左右押来符宫士,宇忙令左右松绑,士不领其情,踢开左右道:“某阶下之徒,放之何益,不如杀之。”宇顾左右而笑曰:“符将军络营三百里,天下莫不闻名,正是立名之时,何以一心求死焉?”乃亲自为其松绑,士感慨之,乃投南曰:“如道长之言,大丈夫当扬名立万也;道长不弃,某愿相从,为帐下一小卒。”天宇众人无不欣喜。
刘升闻陆仁战死,符宫士等尽皆降南,失足跌下台去,恐南军西进,急令中书令修议和书往南,以解兵危;南王林天得书,问左右如何,易文答曰:“荆襄多俊杰,目今不可强下;留荆以制约朝廷兵力,此乃目前佳法。”天从之,亦修回书,荆、南乃相约互不犯境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