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时光如水月荏苒,但愿岁岁有年年(2 / 3)
次日一早,辛赞先去朝见了完颜亮。虽然翠娥之事因完颜亮而起,其实是甘愿为国而死,不能说完全是被他逼迫而死,辛赞分得清家仇国根,在完颜亮跟前声色不动。完颜亮对蔡松年极为信仼,辛赞乃其所荐,自然错不了,勖勉有加,准其在会宁过完了年,便去开封赴任。
再带弃疾拜会了蔡松年,来会宁诸事已毕,便已到了过年。
年节在中华大地由来已久,“一年之计在于春”,自古以来就于此时祭祀庆祝,过年的意义非同一般。至宋时,国家官私以冬至、元正(元旦)、寒食为大节,放七日假。
而上述中的元正(元旦)就是年,也是后世所指的春节,过得最是丰富多彩、郑重其事。
每逢年来临,百姓家家置备年货,大门上张贴桃符,如《梦粱录》所载,“净庭户,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驱邪避灾,祈求好运,桃符就是后世春联以及福字的雏形。
此时火药已兴,用纸包火药做成爆竹在过年时燃放,也因此成了风俗,特别是除夕之夜,爆竹之声通宵不绝。不但平民百姓家家放爆竹,宫外大街小巷都有人竞相燃放爆竹。《东京梦华录》中“是夜,禁中爆竹山呼,闻声于外,便是说宫廷高院深墙内也是一样。爆竹品种亦多,有单响、双响、连响,实不下百余种,而飞上天空才爆响的二踢脚爆竹,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宋朝赵友直《己卯岁除夜》诗
“刚迎新岁至,俄惊岁复分。
烧灯明万户,爆竹响千门。
愁对梅花咏,强将柏叶吞。
经年心底事,明日付东君。”
尽展新年元日热闹、欢乐和万象更新的动人景象,除夕的午夜,是旧与新的交替。任何一个节气都比不了除夕,因为这一天的晚上,几乎人人守岁,等待跨年。这写的是半夜跨年时节。万家灯火通明,爆竹声声,那光亮璀璨,声音震撼。
本来还有点闲愁,比如想写点梅花诗之类,表达一下自我,但在这样的热闹里,只怕诗怀也变得尴尬起来。算了,还是不要为赋新词强写愁,就算是有什么忧愁,也就让它埋葬在旧一年吧。
来吧。喝了这杯柏叶酒,将所有沉埋的往事都送给春风,让我重头开始,迎接春天和新年!
实际上写得很有生活气。热闹的节日气氛,足可以让流年悲伤冲淡,明天又是新年新天!
那时过年除放爆竹、贴桃符、吃角子、喝屠苏酒之外,还有守岁、拜年、祭祖等习俗,一如后世类同。
辽与金汉化甚深,过年均与宋并无大的不同。
宋是中原汉人正统,自不必说。辽早年自石敬瑭手中割得燕云十六州,又曾南下中原,辽太宗“因俗而治”,分设南面官和北面官,以“本族之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颇习汉俗。其后金国灭辽攻宋,广有天下,长城南北尽为所占,多是两国故土。金多用辽宋旧臣,多延汉制,其地汉俗尽承,汉风猛刮,特别是上京会宁,过年简直与中原内地汉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