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56-4-25 沃杜布 普拉特一家(2 / 3)
“希望药剂能帮到她,爱情可是脆弱也是最坚硬的东西。”学者缓缓说道:“那么,要展开仪式,首先需要一个古老的杯子,至少得是百年前的。杯子里放四分之一的薰衣草末,盛满牛奶,如果可以的话,加些蜂蜜能增强药效。让一位拥有者两只手紧握杯口,在月光下清晰地说,我邀请你,这里要说出你妹妹的名字与生日,以塞浦路斯的圣名,坠入他内心深处,这里要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和生日,接着说,让他迷恋夏尔。记住一定要反复七次,然后晚上让她男人喝下去。”
他说得比较慢,有时短暂地停顿,好让她把这些要点记在纸上。普拉特夫人明显懂得不少神秘知识,她能感觉学者说的都是真的,她之前还听玛莉说薰衣草有迷情的作用,虽然这位令人尊敬的药师已经死了。她记得内城有一位大地教会的信徒,问题已经解决了!
这个女人找到了法子挽救自己的婚姻,她为自己的计谋得逞暗自高兴。这时,她又想着,安东尼奥先生的学识很渊博,这种仪式不像圣光教会该有的。
“我相信您的妹妹应该不会为承担大地信徒的一次圣事经费而发愁。”
“哦,不,当然不。绝对的。”她的表情自然是感激不尽的模样,“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实在太感谢您了。”
“夫人,”安东尼奥面露难色,“千万不要跟其他人说是我告诉您的,否则会给我带来麻烦,我身上的事已经够多的了。”
“请相信我,我会守口如瓶。”听见外面的声音,普拉特夫人赶忙收起可疑的东西,行了礼,说道:“我的丈夫回来了,你们应该有正事商量,请允许我离开。”
她走得很急,提着裙摆像风一般,带着人们所熟悉的那种焦虑。
普拉特家的问题已经过去的了吗,如果你这么问,我们的回答是其实不然。很难说对家庭处境担忧的只有她一个人,因为她的丈夫,韦伯斯特·普拉特先生也一样,如果两人所想的方式能够趋向一致就最好不过了。
韦伯斯特,如果我们没记错,他更担心的是来自地窖里那个异端的威胁,他不知道那人怎么就找上了自己,不知道那人怎么对自己家庭的情况了如指掌。这件不同寻常的事情导致他一度对周围的一切起了疑心,他想要求援,却又不相信家人之外的人。
这时候沃杜布发生了案子,曾经他从不希望在任期中碰上棘手的事情,而现在他一时间还暗自庆幸,虽然这种阴暗的想法向来被他唾弃,但他很高兴,因为圣光会的人一定会来,他仿佛见到一丝解救自己家庭的希望,有人可以施以援手把他们从垂死的深渊中拉出来。
可是到头来,没有等来任何人。韦伯斯特·普拉特忧心忡忡地想着,莫非那位调查员骑士最终还是被他们杀死了?
执政官在异端的身上闻到了死亡和阴谋的气味,尤其是那只神秘的双耳杯,靠近它似乎能听见有什么声音在低语祂的名,波伊曼德瑞斯。有坏事要发生了,这种预感以及伴随的无力感使他焦虑并且甚至彻夜不眠。
韦伯斯特心不在焉地翻看了两三遍手稿,瞧着上面的字,他全然忘记还有人等着他的答复。
“普拉特先生,一切都好吗?”见他没回应,学者又问道:“先生?”
执政官敷衍地说些漂亮话:“哦,是的,绝对的。安东尼奥先生,它是个杰作,我该替全沃杜布人谢谢你。我承诺今后沃杜布的大门会向你免费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