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656-4-20 沃杜布 埃文与安东尼奥(2 / 2)
“我想说的是,既然乔治警官和你都有要求,我会试着重新翻译这段古代文。”绿色的眼睛盯着埃文的脸,少年的面容充满了疑虑,双眼流露出发自内心的不安和怀疑,学者必不勉强埃文去了解真相,他仅仅引导问题:“还有什么地方是我能帮到你的吗?”
“是的”少年的信心这时似乎被消解了,在古代文方面的短浅见识,或许是最重要的原因。有些害怕与安东尼奥对视,埃文低下头,看向古代文,似乎要察觉某种谎言,但在听见内心大声呐喊不可能通过古代文的内容发现真相后,他的眼睛便不在意那些古老的符号了。埃文视线放在学者斗篷的下摆,像黑色的夜幕,他激励自己,将自己的气势从低谷拉回来。
“那么,是什么方面的呢?”学者催促道。
“关于古代文字的来源”
“我实在想不出来狗和驴子的类比之外的说法了,希望这条消息对塔瓦勒斯警官和你有什么帮助。还有一点,埃文,我想晚上大概能完成翻译,如果,”学者停顿了一下,着重说道:“时间正确的话。”
埃文的思维深处传来虚弱无力的感觉,像不会游泳的人沉入深海,没有力量去阻止被痛苦淹没。少年要对抗地正是这种自己的意志,在尝试弄明白一段话的意思,两个动物的隐喻时,他忘记了要感谢安东尼奥先生的认真付出,甚至都没把历史学者的道别听进去。
毫无疑问,站在知识的悬崖边,向下俯瞰到的奥秘,就如同前人所言,我所知的是我一无所知。即使我们期望隐喻会起任何作用,也不能改变事实,埃文什么消息也没得到,并且还把没有教养的一面展现出来。少年羞愧难当,但他又发觉随着那个小个子到来,谜团变得越来越庞大,安东尼奥肯定隐瞒了某些事情。少年一次又一次抬眼向那个人刚才停留的地方看去,不停地用记忆回溯,坚韧且略有固执的个性让他不想放弃。即使拥有如此灵魂的他,到最后,也想重重地念出这句箴言,“他本是见证,却不把所看见的,所知道的说出来,这就是罪,他要担当他的罪孽!”满是责怪的意思。
或许,埃文的情绪并非直接为了这宗案子,或者背后可能的阴谋,终究是为了整个沃杜布的安定,为了整个世界的未来,为了所谓的最大的善得到实现,是个人意志和教条思想的结合,是对于物质世界的单一诠释。
某人的笔记:万物取决于我们,对于我们的子孙后代而言,万物取决于我们是如何热情洋溢地做出想象的——我们使我们的想象具体化,从而使世界成为这个样子。
他站在一个稚气未脱的年龄,也不知道描绘世界的方式究竟有多少种类,他聆听到的圣言,却是渔民埃弗顿闻所未闻的,他经历的,却是普通人倾其所能想要到达的目标,而他的目标,如果我们切实地来计算,埃弗顿一生也绝不可能成为圣殿骑士团长。
于是,埃文最终无非是说:“我会破了案子。”并把此行为视为善事,但是,什么才是善事呢?任何事物都比有绝对善恶二元论的描写更加复杂且真实的地方,因为非善也还称不上恶,而非恶却是还未到“善”的涵义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