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656-4-20 沃杜布 埃文(2 / 3)
“完全正确。”克莱门特温和地表示肯定:“孩子,他所要的不是你的死亡,而是另一些东西,在他看来,这件事在控制之下完全可以发生。”
短暂地沉默后,埃文的言语有一丝急促:“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吗,这一切。”
“当然不。”牧师想和埃文有目光的接触,但是少年失落地低着头。于是,克莱门特玩笑般地回答:“我猜的,凭借你刚才的陈述和我对他的了解,但我的猜测总是很准确。”
沉默在他们俩间环绕了几圈,埃文有点垂头丧气,“可是,安东尼奥的计谋、教堂被袭击和埃弗顿失踪案之间有什么联系呢?凶手究竟是谁?”
“这个,我也不能肯定。或者,我可以猜一猜。”克莱门特继续说:“价值连城的书籍送到你的手中,不论安东尼奥还是,他的指使者,计划都环绕你展开,但是我不认为安东尼奥与失踪案有所联系,在这一点上,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但是,我希望得到你的原谅,针对教堂的袭击,这件事很可能关系到你的姓氏。”
“我的姓氏?”埃文不是很惊讶,他知道自己的姓氏不是曼努埃尔。
“你知道的,你的姓氏不是曼努埃尔,十五年前的冬天我收养了你,但我对你的父母一无所知。我曾经委托我的朋友,格蕾塔修女,让她查清你身上的真相,哪怕以她的感知能力也无法探清你的过去。我不能确定安东尼奥知道些什么。”
埃文和克莱门特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沉默的时间比之前都要长,不是因为思索答案,而是少年已经预感到了离别的时刻。
“可是我能选择不回去,随你一起留在这里吗?”
“这条路由你决定。”克莱门特没有动作,只是微笑着,“我希望你回去,但你知道的,孩子,这是你的道路,不论其他人或者命运如何左右,最重要的是你的选择。他想让你觉醒自性,并且有意如此,尽管如此,他所不知道是你,你的心灵始终是你自己的。”
某人的笔记:我往哪里去,你们知道;那条路,你们也知道。
它会把我带到哪去呢?埃文有些不确定,沉默地拿起了书。
“你是它的主人,这也由你决定。”牧师简单地回答了少年的疑惑,“埃文,我并不能向你保证什么。在你离开的时候,或许你会忘记这里的一切,但是,它不是徒劳无功的,你已经准备好独自前行了。”
埃文无言地点点头,两人站起来,不快不慢地走到教堂的门前。少年忽然意识到,虽然不知道为何能够意识到,离开这个地方其实不困难,但回去继续独自面对痛苦、恐惧、悲伤,没有什么比勇气更值得被需要了。在牧师的凝视中,他推开了沉重的门。门外的光汇聚为一条浮空的道路,它不停息地流变,是万有的,是一个生命的结束,是一个生命的开始,是“事物是事物”之“是”。
埃文坚定地迈入光芒,那是最后一次回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克莱门特牧师微微地笑着,随着门被打开,明亮的光笼罩四周,使他的身形模糊不清,但是他的声音,温和的话语传到了埃文的耳朵。
“在你的光中,我必得见光。”他说。
(部分书页损毁
漆黑的夜,有道光照亮前路,升起了无数颗星,它们在光路里停住。人们无法改变,静默地注视已死的和新生的。离乡的人啊,乘船前往无名的远方。古老的史诗由此开篇,琴师的里拉琴撩拨心弦,舞女的歌声黯淡星空:
我的命运多么乖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