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雨眸!(4 / 5)
绿童子道:“有那么可怕吗?看看何妨?”绿老冷笑:“想看,别说你有没有这个命,能看到乱葬岗景象算我输。”绿童子狂笑:“有意思,说罢,位置哪里?”“东南方,要拼了命的看哪!”清扬也按照绿老诉说方位窥探。
“咯噔!”一股暗流之风吹过,时间似乎定格,海无常和清扬似僵住了一般,虚汗遍布了全身,被血鸦无情啃食了一般,祭奠了死亡。绿童子铁青的脸发黑,心脏不只是狂跳,要从口中喷出来一样,惊蛰,拘谨,颤抖,印堂发黑,这是海无常看后的征兆,摧枯拉朽,这恐怖瞬间降临,包括清扬,呜呜然,身体发抖,星月庇护不再,只有死亡意兆。清扬的窥探只是夺来黑暗,眼睛一黑,什么也没看到,但是,有一点真实无比!难忍的尸臭!扑鼻而来!这不是一般生物的气味,是龙!强大到无比的龙!不知是多么遥远悠悠岁月的真龙!不知辉煌过多少次,多少载!
世间人,拜真龙,只缘它飞星际游,万千信仰融岁月,何曾发难到乱葬,神器器官已不再,唯有白骨封乱岗。绿童子“哇”地一口吐了出来,他辟谷多岁月,要知不食食材,可现在,他莫名其妙的吐出了一些东西,绿油油,泛青毒,泛蓝气。
“如何?小子,可看到什么没?我有没有骗你?你知道你吐出来的是什么吗?要不要我解释下?”绿童子愤恨别过头:“峥嵘一缠惊神魂,多年修为祭腐身。”“还算有点脑子,不容他人正眼瞧,死念也常缠人间,这意味,懂否?”绿童子冷哼,不语,若说不懂,那就是自欺欺人。清扬微微用红袖边缘擦拭了下冷汗:“多谢前辈提点,得罪了。”
“好说,好说,那些都是无数年前陨落的真龙,强大修士,他们的辉煌不必我细数详述了吧,甚至古人,古人时的真龙残魂都有,太可怕,若真是被你二人瞧见了,恐怕当场丧命,毫不夸张。”清扬恭敬抱拳:“既然如此,前辈,那我们出发吧,就选第一条路线了。”清扬心有余悸,这是真正意义上彻彻底底的怕,即使以红绝桀骜形态看,清扬知道自己仍会怕,因为这乱葬岗进入条件,离他太过遥远,巫邪是好心,但也不知从何听说。
“巫邪,我会控制些空间爬虫类前去寻你,只是这乱葬岗一言,你是从何处听说?”巫邪天真笑笑:“和他界星球探索者交往时,偶尔听过一次。”巫邪这也是病急乱投医,太在乎自己兄弟清扬。清扬内心结冰,也不知道何人如此居心叵测,流传如此毒言,想来这些星球探索者手段很不简单。
清扬昂头,有些心伤,不是因别的伤心,是因为世道和人的变化而惋惜,伤心,他的大悲形态毫不掩饰的释放,雨雾心境也阐发,眼眸闪变,无色雨雾中风雨飘摇,变得淡蓝。心境传递下,巫界巫邪那头,秋风湿润中,缓缓下起了梅雨,悼亡前夕。
真情岂在万变间,笑言也藏毒锋裂,有心无心已无力,不在天意在于人。朦胧的雨,诉清扬的思念,此刻的巫界,但凡有些修为的,无不惊叹这人为情雨。巫邪感叹:“清扬,你的心境,真的强到如此吗?能改变他界气候!”清扬笑笑,起身:“不,只是能稍加渲染和影响罢了,因为巫界正处于秋季,所以顺利让我下了场雨。”巫邪天真漫笑:“这也巧的太及时,太神奇。”
绿老绿幽幽的蛇毒之眼扫视前方,准确说是扫视虚空,寻找空间类爬虫,它是开辟空间的先锋,作用重要。“走!”一声邪气之音,清扬和海无常因神识沟通和巫邪接迎,成功合力扩散了一处裂缝,进入到一处虚空空间。
“奶奶的,真难受,这股憋在死灰包裹锅中的感受。”海无常顿时不愿意了,绿老调侃道:“怎么这就不行了,虚空的闷热郁闷就这么让你打消了报仇罪界的念头?”海无常冷笑:“说说而已,清扬开道,前面有些空间爬虫,去取来。”
清扬默不作声,但态度认真,闪身,抓去,回身,看望手中异物,如血红宝石,毛绒,身型很小,一手十来只。绿老摇摇头:“这是嗜血蛛,太小,不足以开辟空间,只能当作暗器,再去前方看看有无收获。”
如入营地,颤颤惊惊,那无意的龙之觊觎似乎还在盯梢二人般,伴以虚空寂寥冷风,让二人挺直的脊梁略微收缩。虚空黑夜的眼,不似寻常黑夜,它如浸泡在骨灰和墓地的死神,窥探都是那么无畏,虎狼,值得敬畏。
常走虚空,身体被切割几次都是常有的事,伴随着悲寂和苦痛,愈发狠毒,但似乎也唯有清扬习以为常,为了守护寻回宰相,这份执着,海无常也有些害怕起来,想到为何会和这尊死神一同上道,是脑子被驴踢了?
死神吹出的风愈加响亮,低沉,就在二人准备暂时放弃时,一角落边被空间之风吹散的几只爬虫,让清扬心中一喜,拿在手中观察。绿老道:“金刚犼?就是它了!”清扬看着手上金黄如漆的毛团异兽,察觉它的獠牙十分锋利,又凑近看了看刚才角落遮蔽视线处,果然有成堆的金刚犼肆意开辟空间,吞噬了一大片空间,这啃食出来的空间有一面墙壁高宽,神奇的是还密不透风,阻绝了虚空之风的摧残。
濒亡意,多揣谛,魔杰才,双眸赋,真银郎,红艳君,断万古蹉跎。斜雨横侧多情择,最是一年念好处,抚草摸树滚滚走,真君眼力唯多驻。幻海升腾,白气冒出,赋天地诗文,霸问形白笔,下藏银光,蓄力待发,沟通万界,邀万界虚空之气奔走膜拜。如梦似幻,清扬欣喜地看着升腾虚浮白气中显形的巫邪,那熟悉的笑脸,强壮的肉身,温馨,多情谊。
这份单纯与天真,和那日相识时一样,值得回忆,浸润肺腑,感动。多足不顾阴阳域,相识只在坦诚间,风情再异拦不住,真义真情笑世间。一身厚重棉袄,无比帅气的巫邪,在处于秋季的巫界,随秋意遐想,冷气从口出,天朦胧远云霄,畅达无限天。那健壮的身体,随即也感应到了什么,左看右看,再神识查探,可除了脚边枯黄落叶,和穿梭挑逗树边草兔窝来回翻越的灰色野兔外,寂寥如死神凝视。
江边月,最朦胧,月下人,最神空,这是清扬最为念念意,想到的最伤情,最朦胧的诗句,清扬也记不清作者是谁了,但就是最耐人品读。随着寂寥悲意感染,不自觉的,大悲形态也显露了出来,弥弥乎,篱下人出,悲悲然,炊旁女哭,冰结灶,火已俯。此时,他和巫邪的距离,不限于江边长度,而是世界与视觉差,一个不可亵渎又遥远神圣的距离。随着大悲情绪的感染,清扬心境显现,思绪随巫邪自然运行,神秘异常。
熟悉的情感,让巫邪回忆起什么,有些缅怀,感动,他质朴声喃喃道:“误入非地最魔边,空池结实真豪胆,银发结绳真君子,置身身边最梦幻。”巫邪不敢相信清扬的修为这般无边,能以情绪传达到巫界,可清扬迟迟没有出现,但他不甘心:“清扬,是你吗?我知道是你,说话!”
真兄感怀诉声吼,清扬看着虚幻通道巫邪的高兴与紧张,催动意念,清扬本身就能释放心境,让万里地结冰都是常事,大悲形态更是罕见,能以悲意瞬间冰封万里,就不知远隔的巫界受不受这样的影响。那悲秋,有了起色,秋风起雾,雾朦胧,丝丝飞雪,滑过巫邪侧脸,炙热的身体,有了寒意,有些喜色,那是久违的熟悉修为,自己的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