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赏月（2 / 4）

孟九婆依旧当慕尘月不存在，继续问祁沐兰：“那个蒋小铃究竟在哪儿。”

祁沐兰对师徒两人这般幼稚的行径，见怪不怪，转头问慕尘月：“说吧，你发现什么了。”

“接下来的事情是这人发现的。”慕尘月指了指孟九婆。

“我？”孟九婆不解。

“师父跟踪那个买药之人，不是发现与帮我跟踪之人，是同一人。”

“所以，你让我跟踪的是”

“对啊，勾引蒋小铃私奔，又将其卖到青楼的。”慕尘月鄙薄道：“无情无义之徒，林烟。”

“原来是那个不要脸的。”孟九婆拍案而起：“无耻之尤，猪狗不如的东西。”她夺门而出：“定要将这人抓来剥皮抽筋，你们且等着。”

“九姨这性子，这么多年都没变呢。”祁沐兰打趣，转头却见慕尘月直直盯着孟九婆的身影，神情古怪。

“怎么了？”

“她怪怪的。”慕尘月眯着眼睛低喃。

“哪里怪？”

“不管她，你刚才见过湘灵了吧，有印象在群英会上见过吗？尤其是七宗十家里，有怀疑对象吗？”慕尘月忽是想起湘灵的身世，想着这位消息灵通的古渊楼三小姐或会知道。

“宗门、世家之间有许多秘辛，经常出来的也就那几人，许多人也是只闻其名，未见真容，寒家七仙女，便也只有大姐和五姐经常出来，武阳门门主听说在外面还有个私生女，玉京门我也只见过大公子，二公子常年游历，三小姐从未露面，其他江湖门派的子女太多，根本无从记起，比如”

慕尘月看着祁沐兰对宗门之事如数家珍，觉得若是元未休在此，定会十分崇拜她，他的那本蓝色小本怕是不够用。

“群英会？你为何觉得她定出生宗门？”

“师父常在家里飞上飞下，哪个平常人家这般，何况又能准确判断出我和秋明玉之间差距，该是有些见识。”慕尘月笑道：“最主要的理由，是师父在湘灵的问题上总是遮遮掩掩的，若湘灵不是生在七宗十家，便是与无药谷之乱相关的门派。”

“九姨还是不赞同你报仇？”

“师父她年少时便跟着天玄老人在青鸾山修行，后来虽也下山历练，可最后还是回到了青鸾山，半生避世隐居，远遁红尘，又怎会真正理解我所想、所求之事。”慕尘月起身迎着窗口的夜风悠悠道：“我以我心护公正。”她昂首道：“与邪魔歪道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