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约见（2 / 3）

院外倒是植被茂密，枝林叶茂，可若是懂一些五行八卦，多少可以发现树木布局颇有讲究，由外及里，似若隐若现，由里及外，可观之甚远。

“我猜这应该是哪位高人独居的悟道之地。”慕尘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略带湿润的清新空气窜入五脏六腑，让人神清气爽，不仅感慨：“山清风正，视眼疏阔，这里的月色一定很美。”

“所以，你是为了让我来此观景赏月，方才自己改了约定的时辰与地点？”祁沐兰凑近慕尘月故意幽幽抱怨。

慕尘月这才想起自己今晨本要告知祁沐兰昨日见花有影后的想法，奈何今日孟九婆来的忽然，后来又急着与清泉真人商谈，的确忘了这件事情，立刻乖巧认错，又将昨夜与花有影的约定，和想法与祁沐兰一一说了。

“影子便喜欢呆在黑的地方。”祁沐兰笑着点头，十分认可：“的确，这样看来，原先定的酉时红果坊，虽是我们的地方，我们的人，但又太有利于我们，何况我们本就要来见清泉真人，倒是顺路了。”

祁沐兰赞许的扭头看向慕尘月，觉察出她的疲累，想起一会儿她还要与林烟对峙，十分心疼的将她拉到石凳上坐着，又拿出药丸让她服下。

“我知道，因为九姨，计划一改再改，十分被动，现下你又受了伤，还要这般劳心劳力。”祁沐兰有些担心：“你可还撑得住？”

慕尘月立刻点头：“这是自然。”

“这件事我必须做，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谁阻止，就算那人是我师父。”慕尘月目光如炬，放在石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斩钉截铁的慢慢说：“何况现在我已然迈出第一步，便绝不回头。”

祁沐兰微微叹气，这对师徒每每谈到旧事必然大吵一架，冷战数月，两人各有各的立场，她自然不好多劝什么，可林烟此事，她却觉得孟九婆做的十分过火，连她心中都有些怒气。

林烟狡诈，又善易容，她们的人屡次徒劳无功，她方才与慕尘月提议，让孟九婆去跟踪林烟，搜集林烟情报，待时机成熟，将林烟抓回，再由慕尘月扮成林烟，打入其内部，套取更多信息，她本想着就算以孟九婆的脾气，不愿好好跟踪，至少也能带回一些有用的情报。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孟九婆不仅提前暴露，居然还帮起了林烟的忙。

慕尘月话虽说的斩钉截铁，可祁沐兰仍然看出了她眼中抹不掉的伤心。

祁沐兰立刻换了个话题笑问：“我一直好奇，你莫不是早知风明灯的秘密。”

“既是秘密我又怎会知道。”慕尘月立刻接住话题道：“何况我既知，你亦知。”

“我观那凤鸣灯所发之白光与我的腰牌竟颇为相似，便有些大胆的猜测，接灯时，方才确定。”慕尘月看了眼祁沐兰，慢慢说：“夜白矿，此石夜中可发出白光，因此得名，胜者，为明月珠，珠圆如月，夜有光，可以烛室。”

“这是我那年与你的回信？你不小心掉进一个山谷，见到些发光的白石与你那腰牌极为相似，写信问我。”

“是，你不仅回答了我的问题，还因我常行夜路，特意为我寻了一颗，”幸好我一直带着，那时才来得及将其放进风明灯中，蒙混过关。”

“可我今晨看那龙眼之玉，比之明月珠，更为明亮。”祁沐兰忽是想到什么，复述书中记载，轻声：“三百年前，曾传有人出东海是觅得一颗奇珠，大如海龙之眼，其光，冷白清冽，如捧明月在手，取名龙眼之玉。”

她惊讶：“那传说竟是真的。”

“我也只是猜测，先人的事情，谁又说的清呢。”慕尘月伸了个懒腰悠哉的说了句：“反正东西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