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来自深渊的窥视（3 / 5）

“那……究竟是因为什么呢……还有，为何您现在才说明真相？”一名独眼猎人声音颤抖地问道——他是谷中少有的老猎人，经年累月的狩猎经验使得他在许多危机中错过至今，而这些经验的立足之本便是“风起而猎”——可是如今在族长婆婆说出了这一违背“常识”的讯息后，他所引以为傲的所有都会因此收到动摇……这让他如何不慌……？

“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真相，恐怕会颠覆你们的认知……有些时候，或许谎言才是让我们幸福生活的必需品。”道婆婆不疾不徐地说道。

听到这话后，苏媚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阿丢——此时的后者正全神贯注地听着道婆婆接下来的话语，仿佛其中有着什么重要的信息一般。

“之所以我们在这么多年里都能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与魔兽群相安无事，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们的祖先与恶魔签订了协议——”

“曾经，我们的祖先初次来到这片雪原时，因为环境的严酷与魔兽的侵袭便已经死伤过半……直到最后，祖先们终于发现了这片山谷——我们赖以为生的祖地……”

“只不过，当时这里已经有了主人，具体为何物至今未知，但每一代的族长传承都记载着这样一句话——”

“不可名状、不可目视，不可忤逆。”

“我们很难想象祖先们当时究竟见到了什么，但令人意外的是——那位存在并没有攻击祖先，只是……它与祖先们定下了一个约定。”

“它会定期施展神通，为我们提供机会得以获取生存的物资——而相对的则是我族永远不可离开这片雪原，同时它也会在未来的某一时刻从我们这里收取一份代价……”

“现在看来……白毛风对魔兽的抑制失效就是代价来了……”

故事讲到这里，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或许对他们而言，世代狩猎、风起而猎、风止而息——在这片雪原中安稳度日便是生命的全部了……可是如今得知的这个消息却彻彻底底地把他们平静生活下藏匿的巨大危机揭露得体无完肤！

或许是事实的打击太大，有许多人直接无法接受地昏厥了过去，而剩下的人大多面色复杂地盯着他们一直深深信赖的族长婆婆……

久久无言……但最后还是苏媚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婆婆……如果那所谓的代价至今未曾降临的话，这个秘密你是不是就会继续守护下去了？”

闻言，道婆婆点了点头:“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

“可这！这……这不就意味着我们一直以来都与那些被我们所狩猎的野牲别无二致吗？！”

世代被困与这等不毛之地，时刻都要担忧魔兽的侵袭……这与牲畜有何区别！

“至少……我们活下来了……而且已经延续至今百余年……这是我们隐风一族的骄傲。”

“这才不是骄傲！！！”突然，苏媚大喊道:

“被如此戏弄、轻视，结果我们还蒙在鼓里——在这样一片自以为和平安定的生活中满足至今……这怎么是骄傲？！”

“丫头！”一旁的苏舟见到少女如此反应，一时间也是有些慌了神。

但尽管苏媚如此言语，族长道婆婆也只是低着头默默接受着，周围的所有族人也都沉默不语，宛如石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