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无回谷 (九)(2 / 4)
在他意识模糊时,好像隐约看见天边有一座尖顶的白塔,还隐约听见纪茗昭破音的怒吼:“你再不让他走,他就要死啦!”
随即,他便两眼一黑,陷入了无比黑暗。
……
“徐广白,醒醒,徐广白!”
是谁……谁在叫我……是棍仙?
“猴孩子你别死啊!”
你骂谁猴孩子!
徐广白被一声猴孩子气得猛然张开双眼,就看见那根发光的指挥棍漂浮在自己身旁。
二人所待的地方是一间破旧的木屋,木屋似是一间使用已久的柴房,柴房由粗木条混乱钉成,木条张牙舞爪地胡乱支出,仅在房顶开出一个不大的气窗。
这柴房的主人应是勤奋个勤奋人,柴房中的柴火被整整齐齐一摞摞码在一起,仅有二人所待的地方是块不大的空地,其余皆被柴火所占,好像稍微一动,这柴火就会划落一地,将二人结结实实淹没。
他右手撑地,想强行坐起来,不料大伤未愈,除去经脉寸断之痛外,被肉山破裂的冲击波撞击的胸口也是疼痛难忍,便认了怂的从坐姿又变回了躺姿,语带希翼地问纪茗昭:“我们出谷了吗?”
猴孩子,你想什么呢……
“……没有。”
徐广白痛苦地闭上眼,他费劲千辛万苦,险些连命都丢了才勉强杀死那座肉山,现在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徒劳。
他突然便想到了以前老乞丐的睡前故事,故事中所有走出无回谷的人无一例外全都疯了,他并不觉得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或许,他徐广白再也出不去了,会永远呆在无回谷这个鬼地方,魂永世不得出谷。
“徐广白,徐广白,你不能睡,醒醒!”
纪茗昭见徐广白又闭上了眼睛,生怕他跟人受伤似的,一觉就这么过去了,立马急得左右开弓,对着徐广白的脑瓜顶就是几巴掌。
徐广白这等青春期的正抑郁的惨绿少年可受不了纪茗昭的这几下子,纪茗昭永远不知道这几个大巴掌能对一个少年的成长期带来多大的伤害,气得徐广白即便没有肉身上提供的肾上腺素,都能撑胳膊从地上爬起来:“你干嘛!”
纪茗昭悻悻收回手,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