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时,已是狂饮(2 / 5)
待攻破镇州,王家五代六帅积攒的家业,定要好好清点。
打了这么久的仗,不捞点钱回来,实在太亏了。
“继续。”邵树德说道。
“关内道州军出征以来,多历战事,而今颇有章法,勇悍敢战,此皆圣人未雨绸缪、运筹帷幄之功。”
“马屁精!”邵树德笑道:“记下来,给枢密院提点一下,让他们警告李柏,若朕再见到他这些空话、套话,罚俸一年。实事求是,讲了多少遍了?关内州军以前为什么不能战?现在为何能战了?固然有战事历练的原因,难道就没有其他因素吗?李柏那几个亲信,跟狗屎一样,当初被葛从周斩了一点不冤枉,让他好好琢磨。”
“是。”解氏应下,女史已经奋笔疾书。
“晋阳消息,自十月朔日设黍曤宴招待幕府群僚后,晋王便再没露过面,由刘氏、张氏二人在家照顾静养。幕府大小事务,悉由李袭吉、冯道、李落落以及从代州返回的李嗣昭处理。实在难以自决的,方入府奏闻。”
邵树德搁下了快子。
刘氏是晋王妃,张氏是李匡筹之妻,这二人都是克用比较喜爱的妻妾。由她俩照顾,说明克用的病情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了。
十月朔日就是十月初一。在这一天,粮食已经收获,冬天即将来临,北人会吃“麻羹豆饭”,进行隆重的祭祀。
李克用以前不会做这种事情的。现在做了,因为他醒悟了。
但人生没有如果,没法重来,韶华已逝,就只能徒唤奈何。
“义兄也是一代人杰,唉。”邵树德叹了口气,道:“继续盯着。他若故去,朕立刻入河东。”
解氏又吩咐女史记下。
“安南来报,交趾郡王莫再思染病身故,镇内暗流涌动。”解氏继续
邵树德放下手里的羊排,问道:“今岁交州礼朝使来了吗?”
“来了,带了许多礼物。”解氏答道:“进奏官姜知微请朝廷发兵镇守,迟则有变。”
邵树德沉吟片刻。
莫再思多年前就大病过一场,差点没挺过来。当地的医官甚至没法弄清楚他得的是什么病,非常蛋疼。
邵树德以自己有限的知识猜测,大概就是常见的热带病,当地人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了,外人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