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治病致病(二)(2 / 3)
雀前策皱眉:“正是如此。”
“我开一味药,回去每日早晚各服一次,”老郎中招呼着:“常青啊,麦冬二两、生百合三两、龙眼肉、川丹参各四两······”
“来嘞来嘞,师父!”那方才不知跑到何处去的青衣小童脚底抹油,一溜烟地从侧室钻了出来,到大大小小的药柜前忙活起来。
“敢问神医,这药可能治好我这侄儿的疯癫症?”雀前策有些局促:“鸣春如今十岁有二,已经痴傻多年······”
“治不好。”老郎中那一双眼睛虚闭着,“自古以来这痴傻癫狂,谁能治好?这药不过是能安神醒脑,缓解他躁狂症状,使得他不再终日疯癫,以后医好了,能保证他只是愚钝,不再发疯。”
“只能如此了吗······”雀前策难掩眼中失落,却还是谢过老人:“多谢神医。”
“你拿钱,我治病,不足为谢也。”老郎中挥挥手,接过常青递来的药材,检查了一下,递给雀前策:“每样每次抓一撮熬了便是,回吧。”
雀鸣春便被雀前策按着脑袋鞠了一躬,再被连拉带扯地走出门去。常青笑眯眯地望着二人远去地背影,两手揣在袖子里,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老郎中搓着药渣,依旧一副仙风道骨地模样,叹息微不可察:“都是命啊。”
······
今天晌午,村口风老头那边聚了好多人。
这些个人,和盘石村,和景和镇的人们都不大一样。风老头只是坐在茅屋里,从那窗口探出脑袋,端着烟杆,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十年开一次门,”有一双鬓霜白的中年男人倚着茅屋对个儿那颗风老头总是乘凉的大树,“真叫人好等。”
他一席墨袍,敞着怀,不修边幅。腰挂长剑,脚边卧着一头吊睛白虎,威风凛凛。他抓一抓乱糟糟的长发,把额发捋到脑后,“人生能有几十年啊。”
“陆伯远,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茅屋旁,有一老妪神色刻薄,牵着扎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一大老爷们儿那嘴和我这老太太的裹脚布一个模样,矫情得紧。”
陆伯远只是咧开嘴角没心没肺地笑笑,也不争辩。那老妪见陆伯远如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那一张老嘴不是挺能叨逼叨的吗?怎么瞧见老娘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了?你若是心中有不满,你尽管开口,进门之前,你我二人来做过一场,生死自负,手底下见真章!”
“明月婆婆,何必如此。”陆伯远蹲下身,揉搓着白虎的脑袋,“你我又无血海深仇。”
“放你娘的屁!你······”明月婆婆还想骂街,但身旁那羊角辫小女孩捏了捏她的手,怯生生地望着她,明月婆婆的气马上就消了大半:“好宝贝,不怕不怕,婆婆不凶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