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绝望（2 / 10）

——我错了，错得离谱。只因为习惯了做梦，就忽视了这么多巧合。

——梦偶然可以产生一些认知空白，但认知空白不应该会到处都是，那样的运算量已经足以使人清醒，梦也就中止了。

——而此刻……

张居正亲自过来迎接陈森了。

俩人并肩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大路上，走向这座古典神秘庭院的内部。

进入第一进内院，视线豁然开阔。

“嘿，原来鸟不拉屎的一个地方，现在摇身一变就要成为圣地！”张居正指着一处处新建设施，颇有些感慨。

“当初一个个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可他们的选点现在都到了什么地步？”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刀山火海！”

“陈森”沉默不语，张居正俨然也习惯了他这种闷葫芦脾气，继续自说自话。

“事实证明还是我最优秀啊——”张居正故意吊着后文不说，他这王婆不但卖瓜，还卖关子，可惜“陈森”还是不搭理他。

“嘿嘿……”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张居正早就磨练出这样一张厚脸皮，“我最优秀的地方就在于我知道——无条件相信你就对了！”

“陈森”依然无动于衷，张居正也不气馁，继续把屁往牛里拍，“看看，看看这一切，当得起力挽狂澜四字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陈森”目光虚凝在远处，如同斗士正在运筹帷幄，心无旁骛。

张居正仍旧笑靥如花，把住“陈森”的肩头往他心坎上闹磕，“大森啊，有时候真想把你脑袋撬开看看……半年前你就预见了这一切？”

因为不知道攀谈对象的脑袋里其实装着两个决然对立的灵魂，他的怒火一直在自然地蓄积，直到现在达到了临界值。可正当他要爆起骂娘的时候，“陈森”却先他一步发难。

“想说我是神棍干脆直接说出来好咯！白圭你这家伙今天怎么回事？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警告你啊！别当说客，我可不吃那套。”

听见“自己”竟然这样说话，一直高度戒备着的陈森立刻有些怪异。

——我说话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

——对于我的性格特征和言行举止，它之前一直模仿得滴水不露，为何突然就怪了起来？同时也可以想到：它恐怕完全没有“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这样的危机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