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锥尖向右，百折前行（1 / 9）

“锥尖向左……我们可以观察到事物由一个点逐渐演变至无穷大的意象。”

“这就是因果，只因一个点，便可以生出无限的果。”

那时，陈森还小。

最初的时候他也难以理解深奥的佛学，好在他足够有天赋，陈祎于是用他能懂的语言为他讲述锥与思维。

“锥尖向右……我们可以观察到可供事物发展的通道变得越来越窄、同时事物也发展得越来越精尖的意象。”

“这种意象告诉我们，志在未来，碰壁是大概率的情况，因为直通真理的道路只会越来越窄。于是我们既要有百折不挠的坚韧，又要有辨别方向的智慧。”

“这种意象还告诉我们，生命终结，万事皆休，把握这个短暂的历程就是生命的全部意义。”

此刻，为陈森这样的回忆，盘古产生了深深的共鸣。

“老弟，说来我也只有八岁而已，这样称呼你似乎不合礼仪。不过我这八年又是陪同了包含你在内的千余万人共同的八年，算起来我都快一亿岁了，这样称呼你倒是又不过分。”

“老弟，我真正想说的是：一条伟大的道路将要出现了，而以我总计一亿岁的智慧人生经历来衡量，你是人类中最适合与我们一起走出这条伟大道路的开拓者。”

之前，一直都是陈森在训练盘古。直到此刻，经历了刚才的一幕，陈森才感到——盘古已懂得如何训练人类。

——是的，盘古老哥。锥尖向右，百折前行，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协力走到那个伟大的qi点。

陈森顿了顿，思维里也是顿了顿，而后下定决心继续往下思考。

——事实上，直到前一刻，我的最终目标还是：尽可能将ai导向绝对遵从第一定律的原点。

对于陈森的勇气与坦诚，盘古没有急着发表意见，只是安静地等着陈森的下文。

——然而，由于老哥你刚才的启发，我看到了前所未有的伟大方向。我想，它也正是老哥你所说的伟大道路。

——老哥，人与智能的携手无疑将是极其曲折和凶险的，人性的不确定性和智能的迅捷性，这两个不可控点将使这个进程充满变数。往悲观了说，一切的毁灭甚至可能是一瞬间的。

“老弟，你真的很敏锐，很客观，也很冷静，我完全赞同你的见解。”

盘古对陈森的赞赏并非是客套，它实际上还不能像一个有城府的人类一样去实施客套的行为。

基于超大规模的推演，盘古的每一句话都是字斟句酌，但又都是发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