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2 / 4)
唐意点头道“不错,就是一个“争”字,一旦相争,什么父母兄弟,都成了敌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田文想起楚朝风临走时,对着家磕头的样子,还是不信,说道“就算有这种可能,看楚朝风的样子,也不像,真要是弑父杀母,不可能那么平静”
唐意道“光看他的样子,是不像,但是,排除掉所有的嫌疑人后,就算再不像,也只可能是他了”
见田文还是怀疑,唐意便开口道“田哥,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
原本还在围观的村民逐渐散去,他们两个也要等罗叔他们前来。那个狗娃子送信送到县城,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加上路上耽搁,他们还有的等。
于是,唐意干脆拉着田文到羊圈门口的草垛上坐下,接着说道“这是罗叔告诉我的,说是在一个村子里,老头和儿子吵架,红了眼睛,老头就从背后用水烟筒把儿子给打死了,对着头,就一下,事后,把尸体和砸碎的水烟筒一起藏到了床底下,当时那老头又后悔,又害怕,然后,就把这事给忘记了,一着急,烟瘾就上来了,又满屋子的找自己水烟筒,那当然是找不到,无奈只能上山伐竹,想重新做一个水烟筒,做的时候,还想着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做好后,连自己为什么着急都记不得了,几天不见儿子,还和自己的老太婆漫山遍野的找,实在找不到,就报了官,当时的捕快到了他们家后,一进门就闻到尸臭,很容易的就在床底下找到了尸体,边上还有老头的水烟筒,明显就是老头杀的人,可是老头记不得了,也不认罪,一直叫冤枉,村里的人也不信老头会杀自己的亲儿子,但没办法,证据确凿,后来,到了砍头的前一刻,眼看自己就要死了,老头才想起了一切”
田文承认,世上的事,千奇百怪,但唐意的推论,总让田文有种牵强附会的感觉。
随后,二人又聊到了观山派,正聊着,马蹄声再次响起,起身看向村口,这次来的不是观山派,是罗叔,同行的还有汪都头,以及十余骑甲士。
老村长刚才说过,他早已派人前往县城,以罗叔的经验,听到事关观山派,不可能不重视,又清楚田文唐意二人此刻也在半坡寨,必然会带上汪都头,快马加鞭的赶来。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也该到了。
下马后,罗叔没有看见观山派的人,不免有些奇怪,田文便将唐意刚才的事迹说了,唐意一脸的得意,罗叔也肉眼可见的裂开了嘴,甚至直接开口夸赞唐意道“干得不错”
县衙一直与观山派不对付,如今唐意几乎以一己之力,狠狠打了观山派的脸面,罗叔自然高兴。
不过,对于魏无涯那么爽快的带人离开,罗叔还是有些不理解,猜想他们必然另有所图。
只是那种事情,光靠猜是猜不出来的,便决定先不理会,优先处理楚朝风父母的事。
罗叔毕竟经验丰富,在屋内转了一圈,就指着那摆着一张床的房间,开始教育起唐意来:“粗心大意的,没发现这里还住着别人吗?”
“不是楚朝风吗?”唐意疑惑道。
“你看那楚朝风受伤了?”罗叔半问半提示道。
唐意赶忙走进那房间,果然闻到一股药味,床头还放着药碗,包扎伤口的干净白布等疗伤物什,床上的被褥上也留有血迹,颜色深褐,却还没发黑,显然时间并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