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复仇与夜谈（4 / 4）

约书亚叹了口气，他放下鸡腿：“塞万提斯先生，艾诺先生，你们都是第三原质吧？”

“当然，你不清楚吗？”治安官倚在树干上打着饱嗝：“教国军事组织当中，队长的标准是第三原质，普通战士的标准是第一原质，这都写在军法条例里了，不管是哪位贵族的子嗣，实力不达标，就没法晋升，这是铁则！”

“那咱们几个加在一起，打得过一名第四原质吗？”少年骑士追问。

“呃，咱们三个都死了，换他的命，没准还是可以试一试的。”塞万提斯有些冒汗。

“那三个第四原质加在一起，能打得过一名第五原质吗？”约书亚一脸坏笑。

“放屁！”治安官蹦了起来，被头顶的树桠磕得一阵生疼：“第五原质就已经是战团随军牧师长的级别了，多少个第四原质过去能打得过他？”

“那第六、第七、第八、第九，乃至于第十呢？”少年骑士舒舒服服地躺在树叶上，看着脑海中少女目瞪口呆的表情。

塞万提斯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小伙子，你失忆了？”他举起手指：“第六原质，就已经是战团长了，远征军战团有一半的战斗力在战团长身上，你比我清楚；第七原质，我的主君，斯诺公爵也就是这个水平，足以成为横压一地的诸侯；至于第八原质……教宗他老人家才第八原质啊！”

艾诺·月影适时插嘴道：“夜精灵的城邦主人最多就只有第七原质，唯一一位第八原质的是梅丽莎女王，被称为最接近蛛后的大祭司，也被认为是最有可能统一整个夜精灵的城邦主人。”

“对吧……至于第九原质…”治安官的话语顿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马拉亲自行走在地上，也就第九原质……”他抬起头，喃喃地祈祷了几句。

约书亚一骨碌坐起身子：“对的，塞万提斯先生，”他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我记错了。”

“你该多笑笑，小伙子，你笑起来挺帅的，肯定能勾走不少女孩子的心。”治安官看他没有再讨论什么涉及到神明的危险话题之后，松弛了下来。金发的男人掏出水烟袋，点燃之后，美滋滋地开始吞云吐雾。

“第十原质呢？”丽姬娅忽然问道。

少年骑士只是用手指指天空：马拉在自己的神国里，就是第十原质。

写手少女若有所思，没有再问更多的问题。

夜深了，无论明日他们将面对何种终局，至少在这个夜晚，旅行者们饱饱地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