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说服(1 / 3)
神农氏道:“你这“多梦症”乃是体内煞气颇盛的缘故,这《无道书》恰好便是化解煞气的一套内功心法。”许和誉道:“原来如此,多谢老先生慷慨相助。”说着弯腰磕头。单子行和司空瑾也跟着弯腰磕头道了谢。
神农氏一摆手,道:“废话别说,交钱,一百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一百两在这里可是巨额,但单子行面不改色,道:“自然,自然。”从收纳戒中唤出一只塞得鼓鼓囊囊的钱袋,放在神农氏手里。这钱袋正是青叶子在单许二人出发前,交给单子行当作医疗费的。
神农氏将钱袋放在身后,一挥手,道:“你们两个可以回去了。”看向许和誉,道:“小鬼,你留下,老夫不准许,你不能走。”
司空瑾忽然道:“等等!”神农氏道:“怎么?”司空瑾道:“我可以留下,陪许师哥么?”神农氏眉头扬起,斥道:“陪什么陪?名门正派的人,在老夫的神农谷里,便没有容身之处,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司空瑾在雾山派云华脉中年纪最小,又是首座之女,自小便倍受父母亲和师兄师姐们的宠爱,哪曾听过这等严辞?不禁心中有气,脖子一梗,道:“你如此痛恨名门正派,看样子和我们正道人士一刻也不能呆在一起,那许师哥为什么就非要待在这里?反正他也是以练功来治病,干嘛不能跟我们走,在路上练功?那效果不也一样?”
神农氏冷笑道:“你师哥的病老夫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如此怪症,于老夫这种从医者来说,有如酒徒见佳酿、饕餮闻肉香,怎肯舍却?须得观察他练此功究竟有没有疗效。”
司空瑾叫道:“原来你是要拿我许师哥当实验品!”
神农氏道:“不错!而且你觉得我会把我这本《无道书》心法平白无故地拱手让人带走么?所以他欲练此功,必将留下。”
司空瑾闻言,气得大步走到许和誉身旁,一把将他拉起,道:“许师哥,我们走!”
许和誉正全神贯注阅读《无道书》,根本没注意旁边正在发生了什么,这时突然被拉起来,怔了一下,道:“小师妹,我得留下。”司空瑾气呼呼地道:“他说他没见过你的病,所以才答应给你治病。我说他怎么突发善心,原来是要拿你当实验品!此时不走,难道就任他摆布?”说着向神农氏一指,还不忘恶狠狠瞪他一眼。
神农氏道:“医者拿患者做实验,实乃天经地义。世间疑难杂症千千万万,其中更有诸般稀奇古怪,倘若不实验,又如何该寻得治疗的方子,在医学上有所进益?倘若自古以来医者都不实验,当今诸般小的疑难杂症,倒有一半以上是绝症。”
司空瑾张了张嘴,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便扭头看向单子行,央求道:“大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呀,不然许师哥就要给他当作实验品了。”
单子行摇摇头,道:“老先生话虽有些激进,我不认同此事乃是“天经地义”,但其中道理总的来说也并没错。”顿了一顿,目光转向神农氏,朗声道:“但师弟愿不愿意给老先生您当实验品,这全看他的意愿。”
神农氏道:“那是自然,他愿意,老夫便给他治病;不愿意,也由得他去,反正他最后是生是死,是好是坏,与老夫无关。”
司空瑾道:“如果病人给治死了,难道就与医者无关了?”神农氏道:“庸医胡乱治病,不会对症下药,最后把病人治死,自是庸医的责任;但自来治病万无一失的良医,这一次把病人治死,究竟是良医昏庸,还是病人时乖运蹇而已?”
司空瑾“哼”了一声,道:“你把自己比作自来治病万无一失的良医,好不要脸。”神农氏冷笑一声,道:“不然你以为老夫“医仙”的名号是怎么来的?不然你们千里迢迢从巴蜀雾山来找老夫做甚?”司空瑾“唔”了一声,脸上一红,心想这话倒是不错。
忽听得许和誉道:“老先生,我改变主意了。”
此言一出,神农氏、单子行和司空瑾齐刷刷看向许和誉。神农氏道:“怎么?不想治好你这“多梦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