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用暴力满足扭曲的自尊心，永远成不了强者（2 / 3）

于沐脚步顿住了，那双似乎永远都睡不醒的死鱼眼，不知何时已是怒目圆睁，腮帮子鼓起，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脖颈更是青筋毕露。

双拳紧了又松，又在下个瞬间猛地收紧，好几天未曾打理过的指甲，在掌心一次次抠出血痕，他丝毫未觉，心底的愤怒却是伴随疼痛越发高涨。

那股子作为助燃剂的疼痛，并不是他身体所赋予的，而是舞台上那只趴伏在地上的黑天鹅，纵使遍体鳞伤，却还想强撑。

有那么一刻，他心底后悔了，后悔要导演这出戏，后悔没有一开始就冲上去阻拦，更后悔此时停下来的步伐。

可他却不能做主，不能阻止，不能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命运抗争到底的少女身上。

他沉默着，观望着，也痛苦着。

局面并不会因为后台的潜伏者停止了动作而有所舒缓，苟彤在那一脚之后，心底却是还没能过瘾，抬起腿又准备再来一脚。

虽然她拒不承认，可无法欺骗自己的是，能够践踏比她还强的人，竟是这般令她愉悦。

只是这次她没能如愿，第二脚还没来得及落下，地上的人却是再次发声了。

“是不是只有用暴力，才能满足你那扭曲的自尊心？如果是这样，那你一辈子都成为不了强者。”

何佳儿缓缓抬起头，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憋得通红，可里头积蓄的泪水被她紧锁在眼睑内，半滴未曾落下过。

再次对视上那副极具侵略感的眉眼，纵使此刻有怨毒的情绪加持，可还是生生慑得她止住踩踏的动作。

内心的惊惧传导上大脑，而后又席卷到四肢百骸，苟彤一时之间竟是没敢将脚落下，而后更是身形不稳的踉跄了两步。

‘脑震荡践踏’技能在前摇时被打断，令得她内府遭受反噬，最严重的便是肺腔，迫使她急剧喘息着。

她不敢再直视那双眼睛，可并不代表她怕了，别的不说，她们这边人那么多，就算这黑耗子胆敢反抗，也是被她们按地上毒打的命运。

想明白这点，苟彤心里重新有了底气，而后恼怒的情绪再度冲上脑壳，吞噬了她那仅剩的，为数不多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