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终生(1 / 1)
刀子像是一首划破夜空的长歌,伴着零碎的后悔和犹豫,扎了下来,在这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残忍之后,守夜人开始了对于这一切职责的熬赘。
在那个夜晚,他被创造,或者说是诞生出来的那个夜晚,起初不懂一切,怀着所有之爱呱呱坠地的他对这个挂着希望颜色的世界充满着不顾一切的幻想,但就在他接触空气,试图开始行走之时,过去几百年,上千年的记忆一下子被灌输进了他的灵魂深处,那是没人能在一瞬之间就可以吃透的工作量,一个个画面,一声声嘶吼都化成了他接受不了的数据,撕毁了他本还算是童趣的稚颜。
从那之后,守夜人便在这漆黑的监狱里游荡着,像是一个找不到主人,但却能够认知其存在的亡灵,怀着那最后一点点优越感,因为拥有主人所带来的优越感。这是一个极度可悲的现状,不过焦虑的人也不会,或者不敢改变些什么,他们以为被自己所控制的生活也在虚无缥缈的意念之间形成了坚不可破的平衡感,对于这种从各个方面都好象要有刀子捅过来,但又因为互相的牵引,节制,那种威胁在生活中也就只是停留在威胁阶段的,恐惧中的惬意来说,他们也足够习惯和能狗容忍了。
守夜人在这期间一共碰到过大概6或者7次的来客,那一次次的挥舞让他逐渐的开始认为自己永远回不到,就连从主观上来看,也开始变得对于回到原本的自己这件事,失去了最基本的兴趣。
在这个大的基础上,这次的他也照猫画虎的开始了由于自己对于世界理解所开始执行的工作,这是来自在对于命运盘点之后的,对于得到的大大喜悦,麻痹自己,让这喜悦冲掉不喜欢的那部分。
他想,不管是神灵,还是恶魔,可能对于自己的行事逻辑都是无外乎是这样的吧。
刀子按照这几千年来的剧本,深深的扎在了目标物里面,守夜人安堵的新装开始显现,这是完成一切之后的寂静,那种对于无法挽回,也不能倒带事件,你只能选择去接受他的无奈,和对自己的善意劝说。
漆黑的山洞你看不到血的颜色,对于守夜人来说,血意味着味道,浓稠,炙热,还有那轻微的,几乎快要消失殆尽了的罪恶感。
滴血的声音似有似无的回荡在山洞里,像是良知,希望,还有灭绝之间的来回拉扯。
偶尔是会这样的,一束不知道从哪里射进来的光照在了这里,截掉这一画面,把它挂在教堂的墙壁上,那一定就是某些宗教画的来源,我想。
守夜人跟光赛跑着,用它可以的最大速度转回了头,这光束是对于他的惩罚,让他看清眼前的一切,他自己所做的,以为藏在黑暗中就可以不去在意的,这所有的不合理和残酷所造成的一切。
守夜人看着身体们对面的那里,像是在等待自己放学的孩子一样,热忱,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