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军训（3 / 3）

“我并没有和你们商量的意思，所以无谓的讨论是没有意义的。现在，所有人到门口集合，列为两队。”

……

一番折腾，祁小山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如愿见到所谓的军训教官。

一男一女，男的挺拔，女的高挑。

男的叫张文军，学生们叫他张教官；女的祁小山不知道叫什么，因为军训一开始男女就分开了。

军训的第一天只有两项训练内容，站军姿和站桩。站军姿很容易理解，就是军容、军纪；站桩则是实实在在的体能训练。

也就是在这时，祁小山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体能上和同龄人的差距。

同样是站桩，别人游刃有余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发抖；别人开始吃力的时候，他已经是咬牙强顶；别人倍感吃力的时候，他的双腿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

于是，当休息的哨子声响起时，虽然所有人都是往后一躺，但只有祁小山是真正的没有一丝力气的瘫倒在地上。

所幸，上午只有一节站桩的训练，否则，祁小山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晕倒在训练场上。

午饭的时候，祁小山吃了很多，包括大量的肉食，他开始不再顾忌饭卡里的钱、身份证里的信用点，以及政府的救济金什么时候发，他必须赌上一切，用尽一切办法弥补自己体能上的差距，他必须通过军训考核。

军训的第一天，注定祁小山的心情不会好，先天上的差距太明显了，以至于祁小山总觉得同学们和教官都在若有若无的关注他，他生怕自己撑不住，于是更加努力的让自己撑住，以至于捱到军训点名后，齐处安他们叫他去食堂的时候，他都没有挪动一步。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祁小山确定不会再有人关注他的时候，他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即便膝盖磕在地上，祁小山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可随即便两眼一黑，整个人顺势就要趴在地上。

祁小山知道他要晕过去了，但没来由，心里一股狠劲涌了上来，他不能允许自己窝囊到这种地步，他绝不甘心自己是个废物，当下用力在舌尖一咬，疼的自己当时眼泪就下来了，随后努力用手撑地，终于是没有趴在地上，而是侧着身子躺了下去。

天色越来越暗，军训场已然空无一人，祁小山就这么静静躺着，看见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眼角还没风干的眼泪上，倒映出数不尽的窝囊！

不知过了多久，祁小山双手拄地艰难爬了起来，也顾不上身上的灰尘，迈动两条仿佛灌了铅一般、不属于自己的腿向食堂走去。

食堂快要关门了，他必须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