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声音（3 / 3）

她睁着美丽的双眼含着眼泪看着旁边的其他同学，女生们窃窃私语，没一个打算站起来帮她，忽然，她的眼睛望着周旭波，周旭波心里一慌，不敢与她对视一秒，赶紧低下了头，拿英语书完全遮挡住面部。

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大家的耳边——“闹够没有！”

余瀚洋低吼着。

这一声把大家都震慑住了，男同学们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中间的那个男生朝着余瀚洋不满地说道；“哼，班长有什么了不起，你该不会对蒋泽妍有啥意思吧？你忘了你的旧相好波波了吗？”说完全班哄堂大笑。

——“啪”一拳就记在那个男生的脸上。

“道歉。”余瀚洋像一只老虎发出低吼。

“对对不起。”男生认怂着向余瀚洋道歉。

“不是我，是向她道歉。”余瀚洋指了指蹲在墙角的蒋泽妍。

“我才不和“泥鳅儿”道歉。”

——“啪”一拳又记在那个男生的脸上，这个男生也爬起来与余瀚洋厮打在一起。

这个时候，尖锐的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一窝蜂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余瀚洋低声骂道那个男生，“放学等着”。蒋泽妍慢慢地把落在地上的书本捡起来，低着头把校服拉链拉到下巴处，趴在课桌上低声哭泣，班上安静极了，老师迟迟未到，但是没有一个学生说话，整个班级只听得到她低声啜泣，像极了一只猫。

不知道哪个女生小小地说了一声：骚货。

接着就是一阵细细碎碎的无情地嘲笑声。

还未等到放学，那个男生借故肚子疼，提前就离开学校了。

第二天，蒋泽妍的家长来了，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浓妆艳抹，顶着一头泡面卷发，穿着豹纹低胸装，浑身充斥着刺鼻的香水味，指甲油鲜艳地有些扎眼，眼睛瞪着凶狠的目光，用力拽着蒋泽妍的校服，尖声喊道：“是哪个小兔崽子欺负我的女儿？”

龚凌匆匆赶过来，带着她和蒋泽妍还有那几名男生进了办公室。周旭波是学习委员，以交作业的名义跟着进了办公室。

当龚凌说要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蒋泽妍的母亲居然躺在沙发上大哭起来，浓厚的睫毛膏顺着脸滑下来，留下一道黑色的长线。口里一个劲儿地叫着喊着赔钱赔钱，不然就得把这群小子送进派出所。答应赔钱后，蒋泽妍的母亲立刻嬉皮笑脸地表示这件事情算了，不再追究。

事后班主任龚凌在班上嫌恶地说：“有些女同学平时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自己不爱学习千万不要影响其他想要学习的同学。”周旭波看见龚凌的眼睛一直盯着蒋泽妍，同学们也纷纷回头去看蒋泽妍，而她从始至终就没有抬起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