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一六章 为了统一(第二更)(1 / 2)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一个看起来像是欧美人种的记者急切地问道。
他没有张口闭口就是人权,因为这里的所有人都见识过了“人权”这种东西在这里并不存在,在这里闹事的“战地记者”被当场拖走,谁也不知道那些人的现状。虽然没有当众处决或者斩首那么野蛮的事,但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那些人的下场肯定不怎么样。这里的士兵嘴巴都很紧,没有人会向他们透露任何一点信息,但是经过几天的追踪报导,看过反抗军的装备以及士兵种族构成之后,这些战地记者们都明白拉托维尼亚的内战没有他们在中东看到的那么简单。
仅仅是那些超重型坦克和突击运输艇的技术含量就已经超过了世界上的许多国家,更别提许多拉丁裔、非洲裔、亚裔、斯拉夫裔等等来自世界各地不同人种的士兵混杂成的特殊军队,这表明这场战争的幕后有着一个更大的集团在主导。一些经验丰富的战地记者瞬间就联想到了代理人战争,他们认为有些国家在利用拉托维尼亚进行武器测试与势力扩张——如果他们看到禁卫军的存在,那么他们所联想内容可能会更多、更可怕。除了部分想要探寻真相的战地记者,其他人都相当明智地闭口不谈,毕竟他们只是战地记者,不是士兵和特工。
“只要听从指令就不会死。”士兵笑着说道。他指着那些列队走来负责维持秩序的宪兵部队,“不要耽误时间,上头还有东西要让你们看呢!”
当突击运输艇划过王城布满黑色浓烟的上空时,维克多·冯·杜姆已经手持长杖率领拉托维尼亚反抗军进入了城市——携带了无后坐力武器、专门负责清理火力点的士兵以最快速度进入城市的小巷内因此的火力据点进行控制,加装了铲斗的履带装甲车一边清理前方的废墟和地雷,一边掩护士兵建立迫击炮阵地与班组爆弹机枪阵地,同时掩护士兵攻击敌方的大型火力据点;轻型装甲运兵车向着周边街道分散,凭借安装在车头的双联装重型爆弹与同轴机枪压制隐藏在房屋内的王室卫军,帮助反抗军占领这里的每一间房屋;最后的超重型坦克沿着开辟出来的道路稳步推进的同时,向着迎面而来的阻击火力发射炮弹与激光,依靠自身厚重的反应装甲与强大火力控制王城通往城堡的主要通道。
由于前期的侦察工作因引导火箭弹轰炸与突击运输艇突袭爆破,当反抗军进入城市的时候,王室卫军的重型火力单位与装甲单位已经所剩无几。许多王室卫军刚一开始交火便就弃枪投降,维克多·冯·杜姆不得不留下几支小队来看管俘虏,并且将这些人带出城市,免得他们捣乱。与此同时,又有一批士兵不得不留下来引导平民疏散,那些没有能被免除者精英小队找到的平民此刻全都跳了出来。
这场战争进行得非常快,哪怕维克多·冯·杜姆已经放慢了推进速度,尽量避免因为急躁造成了伤亡。但由于于不朽之城的重型火力以及在世界各地培训的精锐士兵,仅仅过了半个小时他就跨过满城的废墟抵达了已经成为碎石的城堡面前。炮火逐渐停息,除了刚刚进城时遭遇的抵抗,后面的攻势可以用顺风顺水来形容。越靠近城堡攻势也就越顺利,王室卫队的军衔以及士气呈反比,无论是燃烧瓶、简易爆炸装置还是挟持人质事件,都会被从天而降的穿着黑色动力装甲、有着鸢尾花与玫瑰花纹章的女孩轻而易举地解决——姐妹会不会错过任何一场由君主发起的战争,她们永远会站在他身边。一切都在按照预桉进行,所有的火力点以及抵抗力度都在计算之中,维克多·冯·杜姆感觉这与其说是攻城战,不如说是一场武装游行,或者一道用炮火和鲜血构成的数学题,而他的上司早已拿出了最优解。
身着金色动力装甲的萨洛蒙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身着昂贵精致服装的拉托维尼亚王室灰头土脸地跪倒在破碎的石板广场前。在王室身前的则是一大群身着王室军装的士兵。这些士兵跪倒在洒满不朽之城白色的传单与因为轰炸而破碎的石砖地面上——他们双手抱头,膝盖上满是鲜血,枪械、防空导弹和装甲车辆等先进装备被随意地扔在指定位置,大量俘虏都由身着黑色动力装甲身披深红色披风的白发女孩,以及身着黑色防弹护甲的免除者小队控制。周边两百米范围内的所有王室卫队全都投降了,这是她们冲进王室卫队挥舞链锯剑和爆弹赢来的威望与恐惧,有些女孩的盔甲上还有发臭的碎肉。
禁卫军满脸无奈地站在君主身边。
这是汉谟拉比第一次接触到姐妹会,在此之前他只知道不朽之城拥有这么一个全都是女性构成的武装组织,姐妹会指挥官蒂塔把对康斯坦丁说过的话向汉谟拉比也重复了一遍。就算是汉谟拉比也不得不承认蒂塔说得对,禁卫军必须依靠姐妹会才能控制周边地区,彻底杜绝任何针对君主的进攻企图。然而他们并非一直待在萨洛蒙身边的,他比所有人都要早进入城市,他也是最早结束战斗的人。
直到这时,维克多·冯·杜姆才发现萨洛蒙脚边躺着一具被爆弹打成两截的尸体。那是一个面目惊恐的老年男性,与之前在城外探查到的信息完全吻合,这就是那个黑巫师——倒塌的城堡外有一处向外爆发的缺口,缺口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隧道与房间。没有人看到萨洛蒙经历的超自然战斗,哪怕是王室卫队也只看到那个金色的人影命令一众拉托维尼亚王室跪在他面前,紧接着他们就都投降了,因为不投降的人都死了。
维克多·冯·杜姆走上前去,站在了萨洛蒙身边,铁面具下满是烧伤疤痕的脸绽放出微笑。萨洛蒙点点头,他将长剑驻在地上,面向废墟下方的装甲军队以及大量手持深红色鹰旗的士兵。他的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激情,无论是跪在地上的俘虏、手持激光长枪的反抗军士兵还是被集中起来的平民,只要是活着的人,无论母语是什么,无论是否能够理解如此标准的拉丁语,他们都能明白他所说的每一个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