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入申城（1 / 2）

难得一家人能在一起吃个饭，在余晖看来倒成了“鸿门宴”。明明他一上午都和二叔待在一起，没想到二叔竟和老爸口径出奇的一致，三两句话就判定了余晖不适合学竹编，甚至还综合了多方面的因素。归根结底就是余晖这个年纪学竹编不合适，没有个三五年根本学不到什么。现在余晖如果再用三五年时间专心学竹编，绝对是捡芝麻丢西瓜。而且学了竹编又能怎么样？老爸和二叔就是很好的例子，空有手艺还是得靠天吃饭。

余晖不得不怀疑二叔和老爸不是商量一天了，而且就是他去申城这段时间的事儿。在三比一的情势下，余晖只有妥协的份儿。其实大道理不用别人讲，余晖也有自己的想法。现在消费者对工艺品的需求正在快速增长，粗编竹制品虽然看似正在远离人们的日常，其实还是随处可见，只是太过寻常了，没人留意。精编竹器也有一定的受众的，但品种和款式上需要与时俱进，来尽可能符合现代人的审美和需求，而且要着重功能性和实用性。

另外成功申办奥运也让余晖看到了契机。近些年，与世界各国在文化和商业上的交流的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广泛，各国民众接受到中国文化的通路也越来越多。只可惜，余晖的初次试水已经宣告失败。

“爸，我明天先投一些简历，等有了面试的消息我就走。”余晖看着鬓发已经花白的三位老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懊悔。

在工艺品厂工作了两年多，每天听指令做着周而复始的重复性工作，枯燥乏味也能忍受，看不到任何的前途和发展才是最消磨人的意志的。如今，余晖设想的一举多得在晚秋面前又简直成了玩笑。当然这也怨不得晚秋，过去的一个月，他在修改项目书的过程中也意识到了自己确实存在着很多的不足。申城的发展确实比蜀川快了太多，他决定去申城找工作，申城的工资高是公认的。

“其实当个爱好也挺好！”二叔的话得到了老爸老妈的认同，余晖心里有些苦涩，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晚秋曾经对他说过，无论做什么，先吃饱了饭才是首要的。乍听很有贬低余晖的意味，其实也蕴含着再浅显不过的道理。

吃过午饭，二叔叫上余晖回到了自己家，详细讲了破竹、烤色、去节、分层、定色、刮平、划丝和抽匀等过程中的要领和关键点，临了来了一句，“你也就是听个热闹，想学会起码得一年，想学精到三年五载。”余晖按着二叔的讲解试着操作了一下，只能说二叔认为他眼高手低没错。可以说，二叔用事实再次证明了他之前的想法是错的。

接下来的五六天，余晖开着张子的车去了县上的网吧，在电脑上投了几十份简历，大多是石沉大海，只有四家公司给他发来了面试邀请的电话或短信。余晖在电话里通过协商，将面试分在了两天。他计划着如果面试没有结果，能够最后一天赶上回蜀川的火车。毕竟他在蜀川上的学，似乎更容易被蜀川的公司认可，退而求其次就是先活着。

有了前面的经历，余晖在申城也有了些见识，想去哪里也不算慌张。下了火车直接转乘地铁远离市中心，到了在网上查到的一家小旅店，没想到旁边还有几家，从中选择了一家最便宜的，价格便宜的代价是洗澡和上厕所都是公共的，一张单人床占去了房间7%的空间。

在地图上看好路线，将面试公司名和面试时间、交通路线整理在一张纸上随身携带，余晖开启了申城的面试之旅。面试的过程不算顺利，通知他面试的四家公司都非常客气的让他回去等通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填的预期工资有点儿高了。他在蜀川能拿到35左右，可这是申城，45不算高吧？何况还是税前！

可这就预示着余晖不得不暂时留在申城等回信。在其中一家公司面试时，他问了一句面试官，一般多久能收到消息，得到的答复是，2个工作日，不管成不成功都会有短信。面试官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让余晖能猜到成功的概率已经归零了。不过，有了这条信息，他也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时限，如果再过两天没收到消息，他就打道回府去蜀川。

从到了申城开始，余晖也没闲着，在一条街外找到了一间网吧，继续投着简历，不过这次也投了一些蜀川的公司。和他预想的差不多，面试两天后，手机还是没有动静，后面投的简历，倒是有两家蜀川的公司发来了面试邀请。只是当听说他人在申城，需要延后两天过去面试的时候，就让他等另外的通知，等着和下一批一起参加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