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共同的弱点(1 / 3)
今日一早,项辰又召了段长枫裴湛还有贾云染,当着众朝臣的面说:“裴修之死,这个案子总是要有一个了结的。”
然后项辰看着裴湛,怒气冲冲地道:“朕派去平城的人也有回报,你大哥做秦王期间,所作所为也真是骇人听闻,朕早就听闻裴修好色,却没想到他竟然好色到这种程度,连自己的庶母和弟妹都不放过,你的妻子贾云香不也是被他沾污之后自尽而亡的吗?这样的畜牲也配为人!”
项辰既然这么说了,满朝文武心里都很清楚了,陛下这是要帮着段长枫脱罪,于是纷纷附和都说裴修行为不检点,强抢民女,桩桩件件都是触犯了大魏律例,死不足惜。
裴湛假意为裴修辩道,实则将他踩踏更重:“我兄长在男女之事上确实荒唐,父王在时还有所节制,父王死后,大哥成了秦王,就更是无所不为,残害妇女无数,就连臣的妻子也惨遭毒手,臣痛心疾首,可大哥毕竟是大哥,乃是我之手足,他能行那畜牲之事,我却不能,每每想到内子枉死,心中之痛,实是痛至肺腑。”
贾云染不屑地看了裴湛一眼:“陛下,切莫听我二表哥胡说,我二表哥早已看上梁国公府上的女子,恨不得我姐姐早日死了才好,而臣女的大表哥纵使有再多的不是,但毕竟也是您亲封的郡王,即便他行为不端,要受律法制裁也该是您亲自为他定罪行刑,哪里容得梁国公和二表哥以下犯上动用私刑。”
这贾云染口才倒是不错,这番话说得也是入情入理,裴修再有过错,毕竟是秦王,哪里就能被人随便杀害。
李秦川如今是禁军统领,因念儿被赐婚给段长枫的缘故,他本来十分不待见段长枫,听说他杀了秦王,恨不得坐实了他这个罪名才好。
但李秦川骨子里也是一个正直之人,他不屑裴修的所作所为,又想着段长枫既然已经有了心上人了,还如此情深意重,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他与念儿的婚事肯定成不了,既如此他不如做一个好人,帮段长枫一把,卖个人情。
李秦川从项辰的右边位置走下来,跪倒在地,对着项辰道:“陛下,梁国公乃是?情中人,心爱的女子被强抢入府,他激愤之下冲入秦王府也是情有可原,至于裴修之死,如今已然扑朔迷离,一切不过是那婢女的一面之词,一柄软剑到处可以买到,如何就能作证了。”
李誉连忙上前,补充道:“犬子所言甚是,陛下,秦王之死扑朔迷离,并且秦王强抢民女在前,若是因为这个而定罪梁国公,只怕会寒了戍边将士之心。”
文武官员顺势跪下,纷纷为梁国公请命,项辰正想借坡下驴,没想到贾云染却不依不饶:“陛下,我大表哥的死因早已明了,就是死在梁国公和我二表哥联手之下,若是陛下不严惩凶犯,只以我大表哥行为不端为由而放过梁国公,那岂不是寒了天下所有权贵之心,试问满朝文武官员有哪个一生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之事,若是将来有江湖侠客以此为由来诛杀他们,陛下是否也会置之不理?”
这一番话又将项辰给套牢了,项辰只能先让文武百官和李秦川起来,只有裴湛和段长枫两人依然跪在地上,额头顶着地板。
项辰想着要断这个案子,那个婢女是关键,不如将那个婢女先压入大内地牢想办法让她改一下口供,这样事情也就顺理成章的解决了。
项辰看向贾云染,知道这件事得症结在她身上,要解决那个婢女,必须连同贾云染一起解决。
思虑片刻之后,项辰主意已定,他看向刑部尚书:“将梁国公府的这名婢女和贾云染先收押至大内天牢,用些刑,看她们的口供是否属实。”
贾云染傻了,连忙跪倒在大殿之上,拼命磕头:“陛下,臣女乃是官宦之女怎能受此酷刑。”
项辰冷哼道:“你不过是平城太守之女,身上并无诰命,却以下告上,根据我魏国律法,自然是要先受一些刑法,之后所说之话才能在朝堂之上作证。”
至此,朝堂大臣都明白项辰一心想要为段长枫和裴湛脱罪了,念儿本来急慌慌的赶来,正打算从侧门进入太和殿,恰好听到父皇发落贾云染,心中一定。便没有露面,只听项辰继续道:“这个案子终究是要有一个了结的,三日之后,再传贾云染和那婢女上朝,朕也会再派监察司的人去平城查证,倒时真相如何,自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