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黄粱(1 / 3)
白云苍狗悠悠,经过月余,陈余体内灵力已经到了一个瓶颈,灵气饱和了,随着吐息陈余能感受到体内经脉灵气的流动,但随着吐息会有胀痛感。唯一有变化的是,守护玉愈发充盈。
陈规道人曾经说过,修行是一个顺遂道的过程,顺着道走,一切水到渠成。而自己的老师周宇文又是另外一个说法,他说的修行是自己努力强大自身的过程,陈余还记得老师在湖边的那句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话的前半段,陈余大概知道其意思,并深以为然,至于后半句嘛,陈余是没太多感觉的。
在山野长大的孩子,上树掏鸟,下水摸鱼,在秋收后的荞地场里扳腰,哪一样都需要好力气,陈余因为学字,这些活动参与的比较少。但陈余对力量也是充满向往的,看着小伙伴们被摔倒在地上砸出咚的一声响,想来是很疼的,但很少有小伙伴被摔倒一次就结束了的,起身拍拍灰,继续战斗。更有的小伙伴摔得泪水直在眼睛里打转了,脸憋得通红,却不作声响,因为场边上“跳海”的同龄女伴对场中的比拼还是关注着的。
陈余是狗头军师,是在场外看着众人的,但有发现某人被摔惨了,他就要找借口将人喊下场,洪谷的孩子没有一个会在扳腰中认输,如果放任的话,怕是能被摔傻。
也许是陈余识字的缘故吧,村里的大人们较为信任陈余,再加上相较于其他孩子来说陈余表现得略微稳重一些,有孩子有矛盾了,陈余也会从中调解,也就把狗头军师的名头坐得更稳固。
其实陈余的稳重并不是表面上那样,他怕疼,在体验到被狠狠砸到地上两次,陈余对扳腰是带有畏惧的,刚好学了字,读了些书陈余学会了避让。那些小伙伴哪个不是铁疙瘩,胳膊、小腿上都是肌肉,特别是一个叫何方的,和陈余同岁,却整整高陈余一个头,壮若蛮牛,因此喜提铁牛称号。
小伙伴们强大的力量来自于训练,从五六岁起,家里的男主人就开始带着男娃仔上山了,开始教孩子们打猎、下地干活扶犁头,几乎每家都院子里都有一个木人桩,时不时能看到孩子们在一通乱砸,砸得胳膊肘通红,疼得龇牙咧嘴但在日积月累中就慢慢变得精壮铁实。
陈余嘛,在那里受不了疼,在加上自己喜欢读读写写,地里的活呢有哥哥帮衬着,家里人也就没让他干活,没让他打木人桩。但他心里还是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的,某次陈余半夜起来院子里打木人桩,恰巧陈之隐起夜看到脸憋得通红的陈余就拉着满十岁的陈余坐在院子里废弃的磨盘上说了许多话。
陈之隐趁着皎洁的月光裹着烟叶,一丝不苟地将烟叶装进烟斗,用火折子点燃后,狠狠地吸上一口,在一番吞云吐雾后,思考片刻,语重心长地说到:“小二,你是不是觉着力气越大就越厉害啊?”
陈余:“爷爷,难道不是吗?力气越大就越厉害。”
“二仔子,那你觉得你爷爷我的力气能比你夏爷爷他们都大吗?”
陈余看了看爷爷消瘦的身体,和夏武方爷爷还有何家、赵家、刘家的那些老头根本比不了。
“没有吧!”
“那为什么在几个老头面前,爷爷的话要管用点呢?”
陈余一愣,好像确实如此。说是人丁兴旺,陈家更不沾边,陈家到了现在人口也就比向家多一些,在九族中算是垫底了。
但每逢节日、每逢大事都是爷爷出面主持大局,从陈余记事就是这个局面。陈之隐看着思索的陈余,只是吧嗒吧嗒地抽着烟,不再言语。
“爷爷,为什么呢?”百思不得其解的陈余最后还是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