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1 / 2)
多日的毫无进展让杨思旧烦不胜烦,无奈只得求助于天叔和霸叔,但两者也对突破一事知之甚少,只是说先天一炁因人而异,拥有兽形、器形等多种形态,优质的形态自然能够发挥更大的威力。对于突破境界,天叔的意见是“天意如此,顺其自然”,霸叔的意见则是“用点手段,不服就干”,杨思旧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只是知道了天叔和霸叔到底为什么这么不对付,甚至都不在同一时间出现。天叔认为霸叔奸诈野蛮,霸叔觉得天叔优柔寡断,二者谁对谁错先不说,同一个灵器能孕育出如此截然不同且极端的两个器灵也实在是奇葩。
蛮干不是杨思旧的风格,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杨思旧终于想到了一个或许有效的方向。既然需要引出先天一炁,那重要的不光是炁,还有先天二字,先天意味着自然,如今一味的在自身下功夫,将关注点都放在自己身上,那便一定程度上割断了自身与自然的联系,就会更加不得要领。
死马当作活马医,杨思旧不再继续留于家中苦练,他又回到了那片熟悉的山林,要说自然,再难找到比这里更自然的了,一草一木皆无修饰的痕迹,不加约束的肆意生长。
杨思旧认真的审视着这片山林,或许是之前视而不见,又或许是习以为常,认真观察之下,这片熟悉的山林竟让杨思旧感到陌生。
树叶落下是否按照相同的轨迹?同种草木为何形态各异?河水源头从何而来?万事万物为何井然有序?
何为道?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杨思旧心中产生,不知为何问题的答案仿佛已经到了嗓子眼,但他始终无法准确的将其说出。
究竟什么才是道?什么才算是自然?什么才算是先天?
杨思旧无意识中闭目盘膝而坐,思绪不再执着于问题的答案,也不再执着于眼前的景象。朦胧中,一股意识透体而出,如一缕炊烟缓缓上升,虽然杨思旧双目紧闭,但这股意识的出现让他能够将周围观察的更加清晰,意识不断上升,最终停留在树梢的位置。
明媚的阳光泼洒而下,一阵微风吹过,树冠如波涛一般左右摇摆,树叶之间不断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而他也仿佛成为了其中的一员,随风摇曳着身姿。夕阳西下,一轮皓月升起,为林海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夜行动物在山林中肆意奔走,用黑夜掩饰着自己的身形,乞儿巧儿悄然而至,他俩也不打扰杨思旧,只是静静的在周围保卫着。杨思旧就这样注视着,没有喜也没有悲,无欲无求,仿佛一切都已注定。
不!这不是注定,而是自然!道既不是人也不是物,看不见也摸不着,它从不约束也不强求,它也从未安排万物生灵的命运,它只是……亘古不变的存在着!
恰逢此时,太阳一如既往的在东方升起,一道微不可闻的喀嚓声响起,飘荡着的意识仿佛无力支撑一般,不断下坠,最终回归本体,又沉于丹田,此时杨思旧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能够内视丹田。
目光扫过丹田,后天之气已经自然而然的聚集于此,只见一道细小的裂缝已经产生,后天之气盘桓于裂缝周围,不消片刻,一抹乳白色在裂缝中露出,只见他用力撑开裂缝,直接钻进了丹田之中,那裂缝也瞬间被抹平,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后天之气也在此时各自散去,归于四肢五脏。
细看那团乳白色,竟然是栩栩如生的小人形状!头、四肢、躯干都与真人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