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彼岸(3 / 4)
父亲很自然的坐在我的前面,和那两位穿着工作服的中年人聊天。他们的衣服都不是很脏,想必不是从事艰苦肮脏的工作。
集装箱里的陈设和一间没有床的房间差不多。墙壁是铁板,我靠在上面只有一点向外的弹性,丝毫没有坚实感。
我是很不习惯这种靠背啦。
聊天总离不开谈论别人的事,父亲也不例外。
“不管我到一企还是二企拉,老张干活一个人总到那个时间!”
“哦?还有这种事呐?”
“说来听听,老张干活咋的?”
“他就非要拖到那个时间下班,我这边也结束不了。领导看到他那边还在做呢,我总不可能停车不干吧。
他就是为了加班费呢!忙到晚上十点多,害我也要忙到那个时候。”
“谁说不是呢。”
“你们加班一小时多少钱?”
“大概二十,不少了,一个月加起来就几百块钱了。”
“老何指干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没我们孩子天天上班好呢。”
“老何工资少不了吧?”
“但基本工资一定被扣了一些,还有绩效。”
三人一边抽烟一边聊天,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钟,有个声音说,“我走了,时间到了。”
终于走了。我听他们议论别人也听够了。
你们有本事当面说,坐在着说别人坏话什么英雄好汉。
说到这里,我想起职校有个男人在上厕所还念叨我的名字,正好我也在那,听到他说,“我拉的屎想塞到(我的名字嘴里。”
一定是从那时起,我恨透背后说坏话的家伙。
工作…工作…工作,我存在的每一天都有无穷无尽的工作时间。我推着车走出电梯,撸起袖子,像“一副要送死的模样”去厂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