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问一问读书为什么(1 / 1)
“不辛苦,大管事您给了工钱的,也是跑惯了的,小的就先下去了,明天再过来接安康去镇上。”车夫刘大笑着告退,不过并没有走很快,是在等着孙婆子。
“我可是拿了工钱的,您可是客气了,可不敢谢什么,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明天走之前再一起出发可以吧?”孙婆子也是和王氏说着话,王氏当然不会留孙婆子,让孙婆子赶紧回去吧。
金安康就在一边站着,看着孙婆子寒暄完,快走几步上了马车,让刘大捎一程回詹家去,刘大也是顺路,和詹家离得不远,都是认识的,本来也是特意等了的,等孙婆子上了马车后,才让马车小跑起来离开。
送走了外人,金多福和王氏带着金安康进去,怕金安康坐车回来累了,时间又有些晚了,没再问什么,直接让金安康去洗漱睡觉,明天早上再聊在镇上的事。
金安康表面上没什么,不过精神有些差了,脸上有了困意,毕竟还小,身体和脑子还不够用呢,只能放弃晚上写课业的想法,乖乖地由王氏帮着洗漱,然后穿上里衣就上床躺下,可能是身体的记忆还在,在熟悉的地方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好觉,不过金安康在梦里看到了过往的一些事,是更小一点的金安康,在庄子上出生后,长大一些就和小伙伴们玩闹,在庄子上四处跑着笑着,还有被带着到附近的山上去,吃现摘的水果,吃得衣服都沾满了果浆和杂物,回来后被金多福骂了几句,又被王氏护着直接洗漱换衣服,然后又拿着果子吃了。
这是属于原来金安康的快乐时光,可能也是记忆里最不想忘却的,以梦的形式重新展现了一遍,让现在的金安康更加了解一些,从此也不会再有什么不是本人的感觉了。
“这几年还是无忧无虑地生活过来了,虽然没有培养读书,不过也是自由地生长着,有王氏护着,根本就不怕金多福的管教,才会在之前养成调皮的性格。过往不再了,现在的我是不能这样当个天真的孩童的,不过性格似乎变得有些多,还是要注意一下别被怀疑了。”金安康在早上辰时初就醒了,坐在床上默默想了一小会儿。
然后金安康就起来了,穿好衣服后,也不洗脸漱口,先把课业拿出来做着,再过一会儿,王氏就会来了,还会端着水过来给金安康洗漱的,因为金安康的房间里平时不会盆子里装水,有水的话一来是怕金安康玩水,二来是怕金安康不小心淋湿了或者为了拿水摔倒了。
王氏现在怀着身子,醒得也比较早,在金安康做课业的时候就起来了,自己洗漱完,先去厨房准备早饭,又把昨天晚上本来准备好给金安康吃的东西看了看,现在天气还不热,有的再加热一下就能吃,不过有的东西再加工后味道会变差,王氏就放在一边了。
忙碌到辰时四刻左右,王氏就要端着水盆去找金安康了,这时候金多福过来了,他比王氏晚起了两刻钟,听着动静差不多了才出来,接过水盆和王氏一起往金安康的房间走去。
以往金多福和王氏并没有再请佣人帮着做饭什么的,因为自己就能做饭和做家务,当然,金安康出生前后是请人帮忙了一段时间的,这回王氏又怀上了,不过月份还不大,所以也还没有想着找人帮手,金多福有空的时候也会多照顾着妻子一点。
“康儿起来了吗,娘和爹进来了。”王氏先说了声,才推开房门进去,就看到金安康坐在桌子前面,金多福也看到了,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是先把脸盆放到床边的木架上。
金安康放下手里的毛笔,“爹和娘怎么一起来了,我刚才就起来了,想着要先把课业做完,不然明天先生会责罚的。”
“看来周老先生很严厉,你害怕先生吗?!不过记得先做课业是没错的,好了,先洗漱吃点东西,一会儿再接着做吧。”金多福拿着布巾沾湿了,让金安康过去。
王氏笑着过去,让金多福放下,自己来,免得金多福太用力,把金安康的脸都洗红了,“康儿真乖,先生严厉一点也是为你好,来,擦了脸漱了口,一家人先吃饭,昨天做的东西娘重新处理过了,都是你爱吃的。”
金安康笑着配合王氏,金多福则是到桌子边去,看了看金安康的课业,然后等王氏和金安康这边好了,就一起到他们房间的外间去,那里已经摆好早饭了。
一家人坐下来,都不说话,先吃着东西,吃了一会儿后,金多福才开始问金安康,“这几天在镇上住得习惯吗,读书能读得进去吗,有没有认识几个同窗了?”
“住得惯,每天读书也习惯了的,同窗的话还不太熟悉,不过有个黄盛辉学兄,是主动和我说话,还说家里是和爹认识的,是坐在我前面的。对了,昨天中午还和另一个冯学兄一起,请我去元丰楼吃饭了。”金安康一一回答,也说了黄盛辉的事。
金多福听前面的话没什么,后面听到黄盛辉还请客了,就皱了皱眉,“你才多大,就去酒楼吃饭,又能吃得了多少,黄员外也是客气了,让盛辉在学堂里照顾你,还这么热情地招待,以后找个时间回请一次,不过平时还是要多读书,少跟着别人外出了。说起来,你突然想要读书,读了这几天,可有什么新的想法,还是想向爹一样,读一些书能当个管事管着人?”
关于黄盛辉,金多福是知道的,以前去黄家的时候见过,也知道黄员外这么做是给自己面子,不过好意心领了,可别带坏金安康了,毕竟黄盛辉是员外家的公子,金安康可不是,至于问起将来的志向,也是金多福想再多了解一下,毕竟金安康自从上次生病后,性格变得有些多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看待,也是奇怪于金安康的变化这么大,想再问一问是否真的就这样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