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苦难（2 / 3）

不知跑了多长距离，一个偌大的坑洞出现在苏牧的眼前，看样子，刚形成不久。

苏牧眼神迷离竟不慎跌落进去，幸好坑洞不是太陡峭。

苏牧侧身滑落下去，坑洞直径足足有几十丈，其中那些植物早就已经不复存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再往前几步，几十个男人躺在地上，都没了生机，纯白色的道服被生生染成了血红色，一些断臂和武器散落在一旁。

坑洞中央，两个男人躺在地上，只不过一动不动，似乎是没了生机。

苏牧一走一瘸，直到看到了坑洞中央一个人的面孔，他再也顾不上腿脚的疼痛，发了疯的冲向坑洞中心。

那人不是苏鸣尧是谁？此时的他身中数剑，连臂膀都丢失，不知所踪，身旁另一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胸膛竟是被拳头足足打穿了！

苏牧沉默，想起昨晚苏鸣尧向他的保证，他驻足良久迟迟不肯离去。

怀中苏童哭泣声唤回苏牧的思绪，苏牧拍拍苏童，小心的哄睡苏童，确是不太管用。

苏牧不舍的看向苏鸣尧，头也不回的向着前方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长的距离，直到那血腥味道消失，直到那火红天空不见，苏牧才瘫倒在树旁，一种眩晕感呼啸而来。

怀里，苏童微小的呼吸声在这安静的夜晚显现格外恬静，她竟是哭累了，小脸蛋上的泪水还没干。

苏牧哽咽，脸上的泪水不自主的流下，他想大哭一场，但是却又害怕吵醒妹妹，只得小声啜泣，可喉咙却是不能控制，嚎啕大哭！似乎这灾难中所有的害怕与思念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妹妹朦胧睁眼，发出“咿呀”声响，苏牧低头看着苏童歉意道“对不起，小童！打……打扰你了！”他本想就此停止发泄，但却怎么都忍不住！

苏牧摸摸口袋里的方糖，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逃跑，只剩下一个，他放进苏童的小嘴里。

“锅锅不哭，锅锅拐，瓷糖糖。”苏童的小手把方糖从自己的小嘴里面拿出来，奶声奶气的安慰苏牧。

苏牧心中一阵酸楚，“好，哥不哭了，不哭了。”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得到制止。

许久过后，苏牧也不抵困意。沉沉的睡去，颈边的长生锁发出微弱光芒。

天边，第一缕晨光照射在苏牧脏脏的脸上，苏童也沉沉睡去，苏牧艰难的起身，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却并没有影响到苏牧的步伐，他走到附近的小河旁边洗了把小脸，河里，一群胖头鱼游过，这时，苏牧突然发难，右手猛的向小鱼袭去，那胖头鱼被苏牧一把逮去手上，苏牧饥饿难忍，直接狼吞虎咽的生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