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交易（1 / 2）

聂家坞堡

董偃带着之前卫不惑做的香皂样品来拜访当地最大豪商聂家，不过只拿普通香皂样品，见到聂家主聂壹后便把香皂用途和商行计划讲给了聂壹听，并把拟定好的契约也递给聂壹。

聂壹看着面前这位侃侃而谈的俊后生，拿起他给自己的契约书翻看起来，边看边暗自盘算：这个叫做香皂的东西比皂角好用，自己拿下雁门郡专卖权，按照董公子说法这东西成每块可用一个月，雁门郡一年需卖出三十万块，每块进价为十钱，需预缴九万钱。零售参考价卖十五钱每块，自己有十五万钱利润空间，要知道现在大汉普通人一年收入也才一千五百钱，这生意可以做。

于是便下定决心对董偃道：

“董公子，大长公主府的信誉我聂家自是信服，这香皂商会我们聂家加入，只是除雁门郡专卖权，我还想要匈奴专卖权。”

“可以，契约需要修改一下。”董偃爽快地答道。

敲定合作后，二人又继续谈完交货和付款细节，约定明天聂壹会带着预缴定金拜访董偃，并签下契约。

董偃回到马邑县城，见卫不惑正在练字，便把和聂壹谈好合作的事情说出来。

按照董偃说法，他明天就能拿到六十九万钱定金。如果把大汉四十三郡和二十五国都谈下来，每个郡国都按照三十万块销售份额拟定契约，每块按十钱卖，一年可卖出两亿钱。卫不惑估算如果不考虑产能问题，每块肥皂制造成本不足两钱，加上商行运营和货物运输不会超过伍钱，按照董偃计算方法大长公主府年赚取利润至少一亿钱，并且随着肥皂普及，这数字只会越来越多。

“你还是先考虑生产能不能跟上吧！”卫不惑听完董偃的计划无语道。

“这个不用怕，大长公主府在长安有很多作坊，还有很多官奴。马邑这边生产作坊已经改好，作坊预计有两百人用来进行草木灰液制作，猪油炼制，香皂成型，晾干包装。”董偃道。

卫不惑心想自己之前花一天时间用四斤猪油，制作三十多块香皂，两百人规模化生产一天至少也能出一万块，但是生产材料猪油和灰碱是否够用，卫不惑表示怀疑，这个问题还是让董偃自己考虑去。

接下来几天，卫不惑都在房间里练字，期间吕秀也来找他汇报西行物资准备情况，卫不惑送给他一个“秀才”别名，在卫不惑解释说“秀才”是指很有学识之人后，吕秀欣然接受。陆长生二人每天除履行保护卫不惑职责，二人偶尔会在院子里对练，说是为保持战斗力，是军中养成的习惯。

马尔汉最近很忐忑，自从掳走卫不惑，投靠大长公主府后，被董公子一路裹挟马邑县城，这几天连董公子面都没有见，也不知道是怎么个说法。至于那个小童，马尔汉已经毫不关心，虽说管家要自己把他带去康居，但是从大汉到康居路途这么远，这小童在路上出现什么意外也不足为奇。

在马邑城停留十天，这天马尔汉被通知参加一个宴会，跟着仆从进入一个小院后，进入小院堂屋便看见主座上一个小童端坐着，身后站着两个武士打扮的汉子，右边站着一个书生模样，而董公子则坐在左边，小童见他进来微笑地看着他，看的他头皮发麻，自己的身体居然不听使唤地停下来，心想：这是什么情况，是卫家人有人找来嘛？越想他心里越害怕。

“马尔汉是吧！连三岁小孩儿都骗，你还是好人嘛？你还有良心嘛？还有没有道德底线？”只听小童清脆的声音响起。

卫不惑终于又见到来大汉后第一个骗自己的人，想想就来气，看着他一身僵硬，不可思议表情，便大声地发出灵魂三连问。

董偃看着卫不惑一副怒气冲冲地样子，心里却想：这小子是在演吧！刚刚还津津有味地听我讲大汉未来香皂市场美好前景，见这胡人来后便马上变脸，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啊。

“公子，按照大汉律：行骗，处笞刑，情重则处肉刑。”吕秀连忙配合道。

卫不惑心想，大汉有这样的刑罚嘛？不得不说秀才这话接得好，只见马尔汉听说要处刑，便浑身颤抖起来，对着董偃道：

“董公子，我也是帮大长公主府做事，还请董公子搭救。”说完又向卫不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