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首辅之死（1 / 1）

金芙蓉说不对：“他婶婶说的却有些不同，据她说莫容虽看着文文静静的但好像总有心思，郁郁寡欢的，对周狄也不甚关心，甚至对周宽这个亲生儿子也是一般。周狄自缢前几天还曾见他暗暗抹泪，她有心上前去问，又怕落了他的面子。但在那两三月以前，莫容的心情却好了起来，而且还制了好几件衣服，妆容也精致不少，她还和周狄之母说莫容越来越开朗了，人都比以前看着更好看了。周狄入土没几天，莫容说带着周宽说回娘家探亲，过了几日却不见人回来，周母派人上莫家探问归期，结果人根本就没回去，娘俩就这样神秘失踪了。周母受不了儿子死了孙子又下落不明的下场，绝望之下服药自尽了。”

众人纷纷惋惜，两条人命就这样没了，真是可悲可叹。莫容的画传到卓飒飒那里，她指着眉间的一点淡痕问道：“这里画的是什么？”

金芙蓉一瞧，说道：“是个小瘊子，据他婶婶说莫容脸上干干净净的，也就这一个小瘊子醒目。”

徐燃和卓飒飒对视一眼，两个俱是吃了一惊：“公孙联的外室难道是莫容！”

这下众人都惊住了，两人又把在公孙府和麻儿胡同问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卓飒飒猜测道：“六月十日周狄自缢，七月十八公孙联的大妇许氏登门捉奸，所以这期间莫容一直就在麻儿胡同住着。这也能说得通为什么不爱装扮的莫容忽然打扮起来，心情也好了不少。对了，今天那妇人还说莫容有了身孕，身子明显笨了。”

绪姬说道：“如果能明显看出身子笨了，那得怀胎四月左右，那这孩子是谁的？周狄还是公孙联，小高你们去周家打探可有听说莫容有孕的事？”

“没有，周家毫不知情。”

卓飒飒双手一拍激动道：“怪不得莫容要带着周宽跑，原来是怀了公孙联的孩子，怕周家人发现。或许周狄自缢便是发现妻子给他戴绿帽子又怀了孽胎的原故！”

金芙蓉附和道：“有理，不过那个莫容后来又去了哪？许氏闹了之后她好像就人间蒸发了，现在的案子和她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一时间安静下来，好不容易取得到的线索好像又进了死胡同里。徐清朗问了一句：“公孙联多大年纪，莫容多大年纪？”

赵鹿鸣翻开公孙联的履历，回道：“今年三十有三。”

“莫容今年若是活着四十有三。”金芙蓉如梦乍醒：“是了，他二人相差足有十岁，怎么会勾搭在一起，又怎么会成了公孙联的外室？”

徐清朗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公孙联彼时才二十岁，与许氏刚生了一个女儿，正是浓情之时。况且他进农监还没多久，靠的还是岳父的能力，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年长十岁的女人。”

“还有没有一种可能，公孙联在给人拉皮条。”卓飒飒此言一出众人皆向她看去：“这么看我干嘛，咱们又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案子，别以为拉皮条只有民间会，当官的更精通。我之所以这么说，是那个妇人说她曾在半夜看到过别的男人敲莫容的门。”

“鹿鸣，你把梁宜，公孙联，陈昭平天同五年的履历全翻出来，再往后推一年，看看他们之间谁有什么变动。”徐清朗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恐怕会真如卓飒飒所言。

不多时赵鹿鸣便全翻开来：“梁宜本任少卿，天同五年冬季升任司农，直至目前的首辅。公孙联原是一个小小的司丞，天同六年官升一品，天同七年末又官升一品，直至现在的少卿。至于陈昭平没什么变动的，但他惟一的儿子陈霞是在天同五年八月从驸马府一座假山上摔下，后诊治不成，以致亡故，当时才九岁，太康公主从陈霞死后便开始吃斋念佛，夫妻二人也不再和睦。”

“当年周宽九岁，陈霞也是九岁，莫容和陈昭平的年纪差不多大。”

听到徐清朗的问话，赵鹿鸣翻看了一眼陈昭平的出生：“不错，两人同年而生，不止如此还是同月。”

“难道莫容真正的情夫是陈昭平，而公孙联是给他们拉线的，他们两人借着公孙联的地方私下幽会？如果是这样与梁宜又有什么关系？还有莫容和周宽倒底去了哪里？”卓飒飒说道。

此时绪姬开口说道：“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