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姑娘的思路(1 / 3)
我自然是反对这段婚姻的。兰妈妈是我的妈妈,从我有妈妈意识里一直如此,即使她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
周明呼出一口气,醒了。这个梦是蔡乃兰和凤哲然的婚礼上发生的事情,多少年了。大家子人血缘不清,过起了一段时间的普通、幸福人家的生活。
父亲离世自己并没有多少悲愤。他得的是胰腺癌,每天都是争斗者的姿态迎接病魔的挑战,每每昏迷前,他都要求宁可死在手术台上,或者钢琴上,绝不投降。一百六十斤的体重,去世的时候只有八十斤。一次次手术台,没有退缩过。父亲离世的时候自己是明显松了一口气,是有着祝福他不用那么辛苦的活着,咬着牙活着。人谁还没有生死?
可是,父亲安排了兰妈妈的第二段婚姻。他清清楚楚知道凤哲然并不爱兰妈妈。拿捏着凤哲然愚蠢朋友情,捆绑他们过他安排的日子,这对兰妈妈不公平。
从没有过的强烈地恨,而恨的对象却是死去的父亲。父亲是高大的,他怎么能那么自私。从那一刻开始,理解名利双收的父亲背后有真实的恶。自私卑劣的,自己永远不敢承认的,虚伪的一面。
人真的复杂,识得父亲拼命隐藏的那一面黑暗,寄语幻想抹去真实,梦却提醒自己其实是知道父亲为了他自己的梦,套牢在意他的两个关切他的人。
画室里出来一个人,洁白的衣服,整齐的纽扣,背着斜杠包,外出的打扮,还戴了口罩,还有白手套。
“凤叔叔,现在才3点钟。你要去哪?”晨练看错时间?记忆中他并没有锻炼习惯。
凤哲然压低声音说。“嘘嘘,声音小点。我去一下医院。”看了看客房那边,耳朵认真听一下,这才看向周明沙发的位置。
“我陪你去吧。”周明立刻起来,外套随即穿上。凤哲然有个致命的问题,就是不识路。这里的不识路,不是路痴的意思。他既不会开车,又不会问人,手机app是坚决抵制,长年在画室里画画。这里的医院刚刚入用,他是没去过。
“我只是牙出血有点多,不知道怎么办?不是什么大病。”
“我知道怎么处理,你坐下来,我来弄。”自己不是医生但是常年累月在户外野地里,丛林生存技能是有一定层次的认知的基础,而牙齿出血也有不少实战方法对付的。
凤哲然愣了一下,很快就坐下来,解开口罩。
血确实多,骇人。周明让其张开嘴,手机电筒做照明,很快发现出血点。示意凤哲然手拿纱布按压着出血点。
“凤叔叔,你血糖正常,按一下待会儿就止血了。”
凤哲然照做。果然,如预期一般。“谢谢呀,周明。”凤哲然起身后,戴上手套的手收拾着桌上周明乱扔的乱七八糟的沾上血纱布和口罩。
爱干净,这点与谢秦一致。“我这些天休息都会和谢凤庆在一起,凤叔叔可有什么要转达的?”在凤哲然面前,用到谢秦的名字的时候,还是被有意改成曾用名。
“啊。”凤哲然有点意外,脸上开心只是一瞬间,沉默一会儿,摇摇头说:“跟他没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