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要塞之前（1 / 2）

奥德里安屹立在沙漠风暴中。

他的军队沉默的排列在他的身后。无血无魂的太空死灵军团，若它们的领主没有下令，可以维持这样的状态直到恒星熄灭。

这颗星球，阿庇鲁斯王朝的皇冠世界，其名为阿亚兹，在惧亡者的语言中的含义是“霜冻，与寒冷的空气”。在萨尔诺被建造在这颗星球上之时，它还是个冰雪覆盖的冷寂之地。就在霜冻的格勒高原之上，萨尔诺统率着整个世界所有城市的运转。

千万年之后，它比以往更加靠近这个星系唯一的恒星，高温先是蒸发了冰雪，然后是海洋，根据王朝数据库中的运转，在极为遥远的未来，恒星的烈火会使地表的岩石时刻处于融化状态。关于阿亚兹是否会毁于这点，倒是不用担心。早在大休眠开始之前，王朝技师们就已经制定了数个计划，虽然，现在并没有那个精力去执行。

而被群山环绕的格勒高原，其唯一的出入口黑火峡谷，它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得它成为了一旦发生战争时要进攻王宫唯一的地面通道——在所有防卫设施都被修复之后，整个格勒高原密布的防空措施与反维度穿梭设备，使得唯一能威胁到萨尔诺的手段就是从地面进攻。

也可以说，黑火峡谷是整个防卫体系唯一的弱点。

所以，当时在黑火峡谷所建设的堡垒，黑石要塞，其中建有掩体、火力、仓库、工厂在格勒高原上，它是仅次于萨尔诺的庞大墓穴。并且，由于其面积之小与火力之强，或许防卫能力还要在萨尔诺之上。

若一切都好，奥德里安只需要远程接入黑石要塞的指挥协议，就足以重新取得其掌控权。但可预见的问题也在此产生。这座堡垒，未能逃过岁月的侵蚀，控制系统的核心累计的错误化为了疯狂，现在它只是一座孤独而自给自足的坚硬堡垒，拒绝任何人的进入与离开。

但不攻下它，敌人进攻时，它就无法获得王朝的支援。一座脱离指挥的要塞，是任何指挥官都不想看到的。

这样的情况，让奥德里安抛下了手头繁琐的业务，亲自通过一台已修复的暗夜之镰的虫洞设备抵达了前线。

在这个距离，他那性能极强的视觉探测设备可以取得整座要塞的光学信息。它保存完好，高大的黑石城墙横断了整个峡谷，其上密布的小型哨戒石碑代表了敌人在进攻时所需要付出的牺牲。更令人注目的则是足有5米以上高度的四台巨石高斯塔，它们所具有的静滞护盾能吞下难以计量的敌方火力。并且，它们所构成的高斯时空网格，也能一定程度的保护处于网格内的所有太空死灵。

虽然，奥德里安可以抽调出一台珍贵的暗夜之镰，绕过要塞与峡谷及周围地区的防空火力，在它的后方建立据点，从而发起夹击——但他手头的军力也并不足以支撑这种规模的进攻。而面对双倍的防卫火力，在重生工厂尚未完全复原的现在，死灵武士的损耗率也会难以遏制。

奥德里安更加仔细观察着要塞的状况。它和一切太空死灵建筑一般，以从地下采取的黑石作为材料，一切炮火都无法伤及要塞中的任何地区。或许应该打击暴露在外的防卫火力？

就在奥德里安的视线以最精密的程度扫过时，他才注意到了城墙的一处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