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救火（1 / 2）

“谁啊！他妈的不开眼的腌臜货。”边骂着便赶紧去拉门栓，

“哎哟哟，完蛋咯完蛋咯，要成烤猪蹄了。”只听里面的妇人喊。

“吵什么！败家娘们！他敢烧咱的屋咱就敢要他的命！”说罢已是气冲冲的冲了出来。

咦？这感觉不对啊？这味道不对吧？这哪是平常给人和和气气的医生，这分明是土匪啊。其实哪怪得医者这样，一来社会风气如此，人人尚武，平时为民战时为兵，二来自己家都没了，他再不跳脚也说不过去不是。其实还有一点就是：他现在确定了小千二人只有两个人，奈何得了，没问题，以是敢于如此。

原本出来是要跟小千他们拼命的，可一出来就看到大火已经干到屋顶了，也就顾不得其他，忙不迭的大喊起来：

“着火啦！着火啦！救火啊”

话说这火势烧的是真猛，平常你可能感觉不出来，觉着也就是温度高点、一片红而已，可真正身临其境了你才会发现，现实远比你想象的更残酷，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火要么是着不起来，一着那可就是冲天之势！再加上这个时期的房子大部分都是木头和杂草堆的结合体，一来方便，就地取材，二来便宜，农耕时代家里都没几个钱。以是这很快的就有了火烧连营之势。

一听到大夫呼喊，马上就有人从屋子里蹦出来，毕竟着火了不是，当然最先出来的是邻居，废话！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嘻嘻，得亏这会时间还不晚，众人都还没睡，这会又没啥娱乐活动，也就造人啥的，

只见邻居光着个腚就跑了出来，奥不对身上还为了一块布，一边跑一边还大骂：

“他奶奶的，谁啊，这么不开眼，早不烧晚不烧偏偏老子办事的时候烧。”刚骂完只听啊哟一声，原来是这邻居走得太急衣服没穿，被火给燎着了，这下他是不敢再骂了：这火有燎原之势啊。赶紧回屋叫上媳妇就去灭火。

而这时候更夫也终于发现了这边的火情，于是“铛铛铛”的敲了起来，边敲还边喊：“着火了！救火啊！着火了救火啊”以是灯火齐明、窸窸窣窣声不绝，陆续的赶来救火的人越来越多。

火刚一点着张小千就后悔了，为什么？烧得太快了，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本来也就是想吓唬吓唬郎中的，也是给逼急了上头了，但真的完完全全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啊，眼见着刚点的火就跟他妈饿死鬼似的“蓬”的一下就窜起来了，他整个人都愣在那里，还是大壮提醒：

“妈呀！着啦！真着啦！快、快，快救火！”拉着小千就跑，可这刚跑了没几步又折返回来，为啥？不知道哪里有水，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刚好大夫从里面出来了，本来是要跟两人大打出手的，可一见自己家屋马上就要烧没了，啥心力劲都没了，跳着脚就要去灭火，大壮和小林也就跟上取水去了。

眼见着众人肩扛手提、又是水龙又是桶泼的，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可这火龙丝毫不给面子，火势不仅没小反而越来越大了起来，怪只怪这房子建的太密，一栋挨一栋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天煞的设计成这样的，这下一个都跑不了，火烧连营，死翘翘了都，眼见这火势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只见男人们尚还在救火，有的女人已经扑地不起了：

“天杀的哟，哪个天杀的不开眼的东西放火哟，把老娘的嫁妆、口红、都他妈烧完了。”骂完不解恨双腿在地上乱扭，撒起泼来。

这一下似是捅了马蜂窝，众多女子，有妙龄的、有少妇、也有大娘、老头老太，不知是勾起了他们什么记忆，兴许也是想到了啥，兴许是觉得这火没得救了，反正一阵哀怨之声四起。听到这，有个吏员模样的人大喊：

“吵什么吵！都别哭了，赶紧起来灭火才是正经，灭不了火全完了！”

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大壮与小千两人靠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