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审陈睿(1 / 2)
李无意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咋自己稍微用了点儿劲人就晕了?连剑也脱手了,看上去不像是装的,但考虑到家里还有母亲弟妹,李无意一咬牙,“簌”一声一脚又补在陈睿右肩上。
刚才那一肘,虽然运转内力下击晕了陈睿,但是李无意是躺在床上出手,无处借力,故而陈睿没有昏死过去,吃了李无意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右肩关节一下脱臼,痛得又翻醒过来,剧痛之下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
而这时候呢,曹仨儿早已跑远,夜深人静突然听到这么一声,顿时也知道今儿怕是遇上硬茬了,他略一犹豫,考虑到自己和陈睿的“兄弟情义”——跑得更快了。
且说回李无意这边,李母也被这杀猪般的叫声吓得惊醒,她倒也是个狠人,匆忙摸了两根发簪就冲进了李无意三个的卧房,进来看见大儿子正一手拿着宝剑,一手扼住一个青年的喉咙,膝盖顶在对方胸口。
李母猛然松了口气,浑身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走到床边抱着两个小正吓得哭出来的安慰,对李无意说:“无意啊,到底怎么回事啊?为娘的心都快吓得蹦出来了。”
李无意看了看受惊的家人,又看着陈睿,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反手揪了一根破布绳子把他手脚绑了,破口大骂:
“你这凶徒!半夜入我家中窃我宝剑,到底意欲何为!?说!是不是想杀人行凶!”
陈睿此时也是有苦难言,自己只不过是想偷剑卖钱,剑没了不说,还被人打断了骨头(他以为断了),五花大绑起来,上来就扣了一顶“杀人行凶”的帽子。
又感觉过了这么一会儿,曹仨儿不可能跑出太远,估计是已经抛下自己跑路了,既然你不顾兄弟,那也别怪我无情无义了,当下忍着痛,添油加醋一番,“一五一十”的把傍晚到现在的事儿一一交代了。
末了,他还补了一句:“这是主要都是曹仨儿那厮的主意,当铺什么的都是他嘴里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走。”
您瞧瞧,明明是他自己先起的歹意,一番话下来居然把责任全抛给了曹仨儿,好像自己是被人迷惑,一时间“鬼迷心窍”了似的。
李无意这时才发现墙上的红梅剑早已消失,方才只顾着考虑家人安危,竟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一时间对陈睿的说辞信了七七八八,正犹豫间,房门处突然冲进来一个举着钢叉的二十四五岁的青年。
青年看了看屋里的情况,手里的钢叉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有些举足无措。
“孙哥,没事了,多谢你大半夜的还跑过来帮忙,无意感激不尽。”
来人正是邻居家的青年,平日里他母亲与李母相处甚欢,今天夜里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杀猪似的惨叫,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叫儿子去看看情况。
至于为什么拖了这么久……嗨!自家的儿子谁不心疼,愿意冒险过来看一眼就算是仁至义尽了,诸位也别强求。
话说这小孙看了看事情好像已经解决,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略微问了几句就提着钢叉回家,去给母亲报平安去了。
不一会儿,李无意家里就聚集了一众街坊邻居,过来看看是个什么情况,顺便七嘴八舌讨论起了怎么处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