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各人有各命（2 / 3）

尽管恼火，他还是打开了附件，里面的需求分析很清晰，并且也带有设计文档，可以看得出，设计文档已经相当完善，包括上线的硬件计划，分布点，系统测试和上线测试的要求都写得相当清楚，艾浒明白，这家伙是很清楚工作量多少的，多精明的一个家伙啊。但是，有几个关键模块，也就是艾浒没有想清楚如何解决的几个地方，相关的文件却加了锁。

“他娘的根本不信任我！”艾浒骂道。回手打开回复邮件：“没兴趣，您自便。”

然而艾浒没有考虑，机车王为什么要信任他，他上次都没有回人家邮件。他也没考虑，他艾浒不是机车王唯一的选择。他更没考虑，他完成这个项目的工作量，其实只要两个多月的业余时间，事实上机车王是给了他每月两万的报酬的。

有时，人就是太过骄傲，从而失去很多机会。你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看上去不聪明，甚至有些木讷，却运气那么好，一路走高。聪明会让你得到一些机会，但谦卑却能让你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某聪明人，少年得志，他怎么都不相信那么多房子会卖得光，他计算了这个城市的人均收入，还考虑通货膨胀，结论是那么多房子，肯定卖不了，房价不会涨。所以尽管手里赚着能够不贷款买三四套房的他，只买了一套。但他没想到，他的傻乎乎的同学，一个几乎没有积蓄的工薪阶层，却花了钱去上了什么课，到处借钱付了首付，然后用首付了的房子做抵押，办了无数张信用卡，又将房子再次抵押，贷出了第二套首付，利用信用卡无息预支的时间差，省吃俭用勉强还贷，然后在有5%利润后果断卖出一套，利用利润再首付第三套，抵押第三套再买第四套。是的，这是在犯法，十多年房地产翻倍再翻倍主要都是靠类似方式实现的，法不法的关键在于究不究。撇开合法不合法的问题，聪明人尽管机关算尽，但也是因为他的聪明，他缺乏另辟途径的思维。

又有某聪明人，当有人请教他关于比特币的看法时，那时比特币才2美元。他看了技术文档，仔细分析了比特币的特点后回答，这个技术可以复制，也就是说今天可以有个比特币，明天就会有个字节币，缺乏排他性，同时，比特币和q币在应用上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区别。但几年后。比特币涨成了两万美元，而当初请教他的人已是币圈大佬，身价已无法列于富豪榜，顶破天了。聪明人才扶额叹息：“我设想了所有的应用场景，但就是没有想到比特币是最好的洗钱工具和贿赂工具。”人的认识都有限，再聪明的人也有自己的认识盲区，守法是好的，但踩在灰色领域的人，才是活得最好的。

然而比聪明更糟糕的是傲慢，聪明人可以不后悔，安慰自己不犯法，没赚到钱却活得安逸；但傲慢者就只能以不为五斗米折腰来安慰自己了。五斗米么？呵呵，也许，是五斗金子。

七年后，恒信科技，中国最大的商品征信平台的拥有者，在纳斯达克敲钟。

小吴考上了助工，老爷子给她放假，兴高采烈地全国游，第一站就是先到上海，旅馆刚办好入住手续，就拨了季行的手机：“小季小季，我到上海了，快来接我。”

“叫季哥！”季行笑道，“在哪里？”

大学里没有坐班制，季行开车把小吴接到家里，小吴进门，拿出一个盒子，“给，送你的礼物。”然后一转头，看到婴儿车上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的季行女儿，立刻像猫一样一个虎扑过去：“小毛头！”，两手一夹小姑娘的腋窝，熟练地抱了起来，放在膝盖上，就开始玩。

季行打开盒子，是一只壶，看底款，是老吴的款。“哟，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是我送你的，是我做的，设计也是我设计的。”小吴头都不抬。

“就算是你做的，打了老爷子的款就值十几万，我靠，我吓坏了，千万手别滑。”季行说到。

“你有本事就十几万卖掉吧，我没意见。”小吴抬起头来，“卖得掉就值十几万，卖不掉，就是一把烂泥。我们那儿哪家架子上不是成百上千只高端壶，岂不是家家都是亿元身价了？喂喂，小家伙，口水流我衣服上了！”

“嗯，那我要好好想想，回你一个什么样的礼物。”季行摸了摸下巴，“你先看着她，小陈一会儿就回来，我先去做饭”，然后围上围兜，进了厨房。

吃了晚饭，三个人闲聊，小吴抱着小姑娘不放手，小陈说：“看着你很会弄孩子啊，你不是没结婚吗？”

“我们家亲戚多，我很小就开始带孩子，经验丰富。”小吴边说边还对着小姑娘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