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好奇猫之审美观(2 / 3)
我的翻译:关于“故”,有“小故”,就是有了前提,并不一定有结果,但没有结果,则前提一定不存在。还有“大故”,就是有了前提,一定有结果,就是看到物体,这物体就一定存在。我这里认为“无然”的“无”是原文中有误,应该没有这个字。这里就是提出了必要条件和充分条件。
《墨子下》中到处是这样的例子。看,墨家是多棒的一个学说啊,可惜后来败落了,以至于中国传统文化从来就不注意对概念的定义,而喜欢模棱两可、似是而非,但凡说不清楚,就找个也一样说不清楚的词汇来形容,你理解不了,是你的事,是你没文化!
告诉我,什么是壶的“气韵”!
我所理解的“形”,其实是属于审美范畴的东西,“美”的就是“形好”,那么尽管我怎么也搞不懂“形”,但我很希望说说审美,有了审美的基础,那就内心坚定,不会轻易被人说服。
我第一个观点,就是审美是天生的,是人本性的喜好,这甚至是生物的喜好,不止是人,与生俱来。我们天生都知道花是美的,蜜蜂蝴蝶也知道;我们天生知道孔雀开屏是美的,雌孔雀也知道;我们天生知道香味是好闻的,昆虫都知道(少数苍蝇蚊子类除外;我们天生知道甜味是好尝的,昆虫小鸟都知道。
美感是天生的,生物的特性,不需要别人来教育,不是文化的产物。你看美女需要有人教你吗?“啊,你看那女人,皮肤白皙,腿长,五官精致,脑袋小,削肩,所以她是美女。”需要吗?你自己看不懂吗?你脑残啊?
但偏偏碰到紫砂上,就有人这么教你,“你看那女人,鼻子挺,眼睛大,瓜子脸,所以她是美女!”于是你问:“我怎么还是看不出这是美女啊?这个女人跟那个女人比,究竟美在哪里了?”,他不耐烦了:“你不要看美女了,你还没到那个层次,你要好好培养你的审美。”
我去!这就是为什么我看不懂“形”,我实在有点怀疑我的审美,但作为理科生,我又坚信,审美也许需要一定的教育,但本质还是天生的。
好,现在来谈艺术作品,艺术作品首先是要美的,华禹辰走调的歌曲,不管有多少粉丝追捧,也还是走调的,是丑的,即使他的粉丝心里也都知道,只是热闹而已,他的演唱会票价不便宜,粉丝也知道,买的不是他的歌唱,买的是疯狂,而华禹辰,就是个领疯员,领疯,也算是一种表演,和美无关。
艺术是创作美的过程,这个过程有一些规律,倒是要受点教育的,而对于受众者来说,也需要受点教育,但这和美的评价无关,只是去理解作者的创作过程和心态,能够引起心中的共鸣。所以艺术家大都是孤独和贫穷的,因为即使他们很好地创作了作品并传递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不能引起别人的共鸣,也一样得不到承认。艺术家的作品很多在本人过世后才得到承认,就是这个道理。
那么,问题回到紫砂壶创作上来,长久以来,无论是光素器、花器还是筋纹器,有想法的作品就很少很少,光素器总是在那么几十个传统器型中调节各个部分的尺寸和位置,方的搞成圆的,圆的搞成方的,正圆的搞成椭圆的,四方的搞成六方的,还有什么?这些都是计算机都能做的设计。花器本有很大的发挥空间,但现在总是松竹梅或龙鼠龟这些元素,而这些元素在紫砂壶出现之前一千年就成为雕塑作品的元素了,蒋蓉曾经力图扩展到瓜果蔬菜,然而也仅仅停留在形象而已,从未看出有什么思想;筋纹器受限于形制,可发挥的余地不多,不说也罢。
紫砂壶被称为文人壶,我得承认在历史上,文人们是很重要得创作来源,有他们的感悟,以他们的文字,用刻绘泥绘等装饰方式,体现在器物之上。那么,到了今天,正如我前面几篇博文所暗示的,当今紫砂界,几乎已经没有文人,或者说已经没有有份量的文人。没有文人,还称什么文人壶?
话说得太难听,说几句好听的,现代以前的,明清的算古人,我无法猜想他们对于紫砂壶的艺术理解究竟是什么。或者,他们根本没什么所谓的艺术理解,只是匠人干匠人的事,文人作文人的文,然后将两者拼凑在一起,陈曼生算是最能让人理解的了,很了不起。而现代,只是我个人的体会,顾景舟算一个、蒋蓉算一个、汪寅仙算一个,其他的,我真的没啥共鸣,我不知道他们用他们的作品想表达什么,有些壶型上的突破,但我看不出思想,只是为型而型。
这里我只谈艺术贡献,不谈产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