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汴梁纸贵(1 / 4)
“私盐既不纳官税,又不保质量,端的是一本万利,所以为兄才说,这伙人一定比为兄要富裕多了。”
讲完自己的判断,张正道拿起炭笔,描出了那成堆的私盐袋子和一旁坐着歇脚大汉的轮廓。
“走,跟上去看看。”
寥寥几笔勾出了外形,张正道拉起毕衍就朝着河堤下走去。
“正道兄,不妥吧,兄台方才说这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
“贤弟安心,跟私盐贩子那是自寻死路,我是说我们跟着那买盐的主顾去看看。”
张正道手快脚也快,此时已经下了河堤,带着毕衍和包苹安在道旁的林荫下佯装闲谈。
“我这民风画是要盛给官家看的,既要画出民风来,就不能只画太平歌舞,还需尽些臣子的义务才是。私盐买卖,主顾也是逃了官税的,我倒想看看是哪家商贾有这通了天的胆。”
听到张正道如此说,毕衍只好加起十二分小心,警觉地跟了上去。
那购买私盐的账房点好了货,使唤伙计将十余口油布袋子装上套好了驴的独轮车,车前车后各有一名御车倌保持平衡控制方向。
把货物装完,运货的御车倌往货堆上罩上了一块七尺见方的苫布,而那苫布上竟然写满了草书,赫然是一幅不凡的书法作品。
这看起来颇为古怪的货车和那账房先生走向了不同的方向,看来账房仍有事办,不打算亲自押货回去。
“正道兄,跟哪头?”
毕衍低声问道。
“跟那账房先生,那串车……呵,那串车是海岳脚行的,一看上面那块布便知,没什么跟的必要。”
张正道冷笑一声,不再多言,引着二人朝账房先生那边跟踪而去。
时值清晨,中门才开,汴河上船只稀少,但虹桥之上已经开始有了打旗号贩售糕饼杂食的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