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呓语闲话(1 / 3)
“忘记请假的报备,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当班主任吗?”晚上十点五十五分总算是能够出校,正行走在知临安静的校园中的我如此腹诽道,“不,既然是在请假这么麻烦却不让人通校的学校里,这大概是自然而然的吧。”看着请假单上逐渐扭曲的字迹,我愤闷地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头,“当”的一声撞在半开的铁门上,滚入草丛不知去处。
今夜的月亮似乎比以往都要明亮,无限的靠近地面似一只睁开的瞳孔,仿佛在预示着今夜的路途会比以住更长——我被奇怪的想法所袭击,在这空荡荡的街道上……听说,知临原先很小,然而在因附近的瓦斯大爆炸而得以扩建翻新一番之后——反而是出现了现在这样的状况啊!
思绪凌乱地流淌着,试图借此来抵御令我缩瑟成一团的呼啸的寒风。我相信寂静而无人的夜晚是因为恐惧而生的,因为此刻在我的心跳中藏匿的某种东西,正凌乱地驱使着我不断加快步伐。
说起来……前段时间,好像有人跳楼自杀了……唔——明明怜悯会因为距离而变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着的错觉却无处上不在地油然而生——这,是错觉……对吧?我感到浑身弥漫着一种被针扎了的酥麻感,它正沿着脊柱爬向我的大脑。
周围的每一处阴影,空气中的每一簇声者,仿佛都要在一瞬间复活过来,伴随着记忆中某些道听途说的拙劣故事。
“唔啊……”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在脑海中闪过各种可怕的可能性,从干涩的候咙里挤出几乎是令我陌生的呜咽。
如果对方张牙舞牙地中过来的话,也许我会直接化成地上的一瘫烂泥吧,迟疑的大脑中传出刺耳的摩擦声——好在并没有真是感谢……
无视了颅内澎湃的我,勿忙地与我擦身而过的矮个男子,是名为冬松的政治老师。
因为不是在我们班授课的缘故,除了他经常被某些坏学生针对之类的秩闻之外,我对他并不了解。
看着他像跳舞的老鼠一样消失在了黑夜中,虽然很不礼貌,我感觉内心的骚乱似乎有所平息。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要去干什么”这样的问题探了探头,随即便继续回到内心深处开始呼呼大睡。
于是,仅管双手仍旧保留着颤抖的迹象,但恐怕更多的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尴尬,而非是因为莫明奇妙的恐惧了。
我顺利地走到了出租房的门口,顺利地拿出了钥匙,顺利地打开了房门——太好了——我理性的那部分顺利地揶揄道。
然而面对着黑洞洞的屋内,我还是急不可耐地打开了电灯,让有些刺眼的光线充满双眼……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出现。
“呼——”不知是安心还是遗憾。
所谓一个人住的坏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虽然也没有抱怨的理由——我毕竟是有自知之明的。
贫乏的样貌,贫乏的成绩,贫乏的人际关系……今晚的夜于我而言已经足够精彩,即便是……无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