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支祁(一)(“你别是又招惹上哪家姑娘...)(1 / 5)
“……姜家的传信上怎么说的?说他们有个弟子,出手不知轻重,不小心打伤了晴妹,我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一看,晴妹根本没什么大碍……我来都来了,不能白跑一趟,总要讨个说法。”
“他们答应得好好的,说让徐知远那个师妹过来跟我赔个不是,谁想这什么师妹,压根就不是个吃素的。她今早倒规规矩矩地来了,赔完礼,跟我一摊手,说‘不是’赔完了,玉珏呢?”
奚泊渊说着,深吸一口气,“提起这个玉珏就离谱,此前我在伴月海碰上徐知远,问他徽山有没有什么修炼的好洞府,他一直跟我支支吾吾的,我后来跟他说,他要为难就算了,他又说不为难,随后给了我这块玉珏,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个玉珏,是他师父的遗物!”
传音石那边“唔”了一声,问:“姜家姜瑕?”
“是,姜瑕的遗物!”奚泊渊道,“你说这个徐知远,你哪怕就是个耗子,你怎么着吱个声儿啊?是遗物你不早说?你嘴长着是个摆设吗?”
“但我能怎么办?那什么师妹跟我讨玉珏,我被架在那里了,只能跟她解释,这玉珏是我跟徐知远借来的。好了,最离谱的来了,那些姜家子弟里出来一个姓汪的,好像是明月崖的大弟子,他说那什么师妹也不占理,平白霸占了个洞府……唉,我也没怎么听懂,终归他是为我说话,还说要跟那师妹比一场,她赢了,才算她有理。”
“我想这个姓汪的少说也是个大弟子,怎么着都不该弱吧?结果他那个师妹,连剑都没拔,就把他的佩剑给崩了。”
奚泊渊越说越气,负手在屋中来回踱步,传音石就悬在他的肩头。
他本就生得高大,脾气又不怎么好,见他这样光火,一旁的竹杌与苏晴窗都不敢说话。
奚泊渊:“我真的不明白,你说你既然是个废物,那你强出什么头?我让你为我出头了吗?我长眼睛,是专为看你这种废物出丑的吗?连我这种稀松二五眼都能看出你那个阵符画得歪瓜裂枣,平白给人倒灌灵力逆了阵,他飞出结界那口血就差没吐我脸上!”
“后来我又听那什么师妹说,她当日误伤晴妹,好像是因为念了剑引诀?唉,可能是我耳朵被姓汪的那口血给糊住了吧,不知道听错没有,这什么师妹,好像一直拔不出剑?她阵术分明不赖,闹不明白为何……总之,听她那意思,晴妹当日受伤,姜昱珩也有责任,就是晴妹她姑父……唉,我被他们搅得一团乱,这会儿脑仁儿还在疼,这徽山我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传音石那边笑了一声:“眼下知道后悔了,你当初那股怜香惜玉的劲头哪里去了?”
他这人有个毛病,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亲近的女人,奚家嫡脉这一辈没几个女的,奚泊渊又还没娶妻,最亲近的,大概就是这个他看着长大的苏表妹了。
奚泊渊解释:“我刚到徽山,晴妹一见我就哭了,帕子都哭湿了好几条!”
“那怎么?你是嫌她费帕子?”传音石那边的声音淡淡的,“行,我给你捎几条过去,银子算你的。”
“你多少提醒她,修什么剑道,改修帕子道不成了?一辈子哭了不愁没帕子用。”
苏晴窗听了这话,忍不住了,“奚琴哥哥,我还在旁边呢!”
奚琴顿了一下,似低低笑了一声,又道:“哭湿几条手帕罢了,你就要为她强出头,改日竹杌老儿的酒葫芦被姜家人砸个粉碎,你是不是该把徽山夷平了?他们两个,一个帕子精转世,一个葫芦精托生,你……”
不等他说完,竹杌也忍不住道:“琴公子,老朽也在旁边呢!”
他接着摆出一副长者姿态:“叫老朽说,表小姐平白拿人遗物,之后被人打了,她那不是活该么?渊公子还非要为表小姐评理,老朽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