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意(二)(“哦可能她对我没那个意...)(3 / 4)
因为病重,女人的眼底深深凹陷,两鬓也生华发,但五官依旧精致,不难看出当年美貌,她看着奚琴,非常温柔地道:“你是谁呢?”
“其实从怀上你那一刻起,我从没觉得你是我的孩子,有几次,我本可以让你胎死腹中,但为了你父亲,我都忍住了。生下你以后,我更确定了,你这仙骨,你这魔气,哪一点像你的父亲,像我?我平生最大的遗憾,便是生了你。”
“……我……从来就不认你。”
“所以我走了之后,你不要为我立碑,我不想我死后,墓碑的角落还有你的名字。”
……
“寒尽,浸骨很疼,而且如果选择浸骨,你需要长留景宁,不能常回山青山了,你可愿意?”
“……我愿意浸骨。”
……
不知过了多久,奚琴缓缓睁开眼,凌芳圣已经离开了。
后半程魔气与灵气平稳下来,洗骨寒泉驱化魔气,全凭自己熬,不需要有旁人在。
附着于骨上的魔气这次又被剔了个干净,清心间入口处的法印也平息下来,奚琴起身,赤足踩过寒泉,离开清心间。
花谷就等在门口,双手奉上衣衫:“琴公子。”
奚琴伸手来取衣衫,花谷却愣了一下,因为他看到琴公子的指尖居然在颤抖,花谷立刻移开目光,奚琴余光扫到他的异样,顿了一下,收回手,用灵力把衣衫引到自己身上。
花谷说:“家主与少主都在厅堂等您。”
奚琴“嗯”了一声,到了厅堂,懒散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端起一旁的栖兰茶呷了一口,他似乎并不介意栖兰茶的清苦,很快吃完一盏,刚要再斟一盏,手边的茶被奚泊渊换成一杯玉露,他说:“你喝这个。”
奚琴意外地看他一眼,没拒绝,接过玉露。
上首的凌芳圣与奚奉雪也没说话,过了会儿,一壶栖兰茶又拿灵气温好了,两人各取了一盏,慢慢呷茶。
半晌,奚琴才搁下玉露,说道:”其实提亲不提亲的不重要,我随口说的,伯父和堂兄来伴月海是办正经事,不必为我分神。“
奚泊渊简直震惊:“你刚才不是在浸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