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一章 章学良到访(2 / 2)
章学良敛了笑容,坐直了身子,道:“志远老弟,不知对于眼下的时局,你怎么看?”
宁志远打起了太极,道:“汉卿兄,在下年轻识浅,汉卿兄之问题,在下实在无法回答!在下愿闻汉卿兄高见!”
“既然志远老弟要让我出丑,那我便说说我的一点粗浅的看法,希望抛砖引玉……”章学良道:“东北军、东北军,顾名思义,是东北父老的子弟兵,可是现在呢?九一八事变前,因为政府的不抵抗政策,我不得不命令东北军放弃抵抗,全部撤入关内,至今思来亦是羞愧欲绝啊!老弟不知道,九一八事变至今,只要一想到东北三省的老百姓,我就恨不得自尽以谢国人啊!可是我不能,我是东北军的总司令,我还要带着东北军这二十万东北军兄弟们打回东北军,用我们的鲜血、用曰苯人的尸体洗刷我们身上的耻辱,将东北三千万父老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正因如此,这些年我成为了委员长的鹰犬,几乎是指哪儿打哪儿,所图者,不过一反攻东北之命令,然而委员长丝毫没有反攻东北之想法,任我及东北军,乃至全体种花家父老乡亲一再恳求,却如泰山一般巍然不动,固执的执行其攘外必先安内之政策,熟不知曰苯人已经对我们举起了屠刀……此时委员长还兄弟阋墙,实在令人既感悲伤更觉失望啊!”
宁志远叹道:“对于委员长攘外必先安内之策,在下亦不敢苟同,然委员长乃种花家领袖,乃你我之长官,如之奈何?”
章学良道:“志远老弟是自己人,我也不瞒老弟,我已经和H军方面有过接洽,此外,我也已经与虎城兄达成了一致,在西北实现H军、东北军、西北军三位一体,共拒中央、逼蒋抗日……”章学良倒也光棍,直接就交了实底,或许是因为他看到宁志远帮助H军,又强硬的拒绝委员长进剿陕北,同时日以继夜的整军备战,才会对这个此前素未蒙面的人感到信服,因而交了实底吧!
宁志远早知此事,但还是装成吃惊的样子,道:“汉卿兄,兹事体大,千万要考虑清楚啊,此事一旦被委员长得知,兄恐怕将有牢狱之灾啊!”
章学良道:“此点我亦知道,然现在我亦是无计可施了,带入关内的三十万东北军如今只剩下二十万,三去其一,若再过几年,不用委员长以借刀杀人之计消灭我东北军,恐怕反攻东北无望的这些将士们就会弃我而去了!不过这也不是联合H军、西北军逼蒋抗日的主要原因,实因曰苯人步步进逼,我种花民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最后关头,再不觉醒,我种花民族恐有亡国灭种之祸啊!在此情况之下,我不得不孤注一掷,只要委员长同意抗日,我情愿去蹲南亰模范监狱,哪怕是被枪毙,我也绝无怨言!”
“汉卿兄高义,小弟佩服……”宁志远道:“倭寇亡我种花家之心自前清以来从未放弃,其先得台弯,又占东北,复觊华北!华北五省自治企图虽然破灭,但是曰苯人并未放弃,正在积极策划新的行动!一边,曰苯举国一心,处心积虑部署行动、调遣兵力意图灭亡我国,另一边,委员长却在国内大肆用兵,铲除异己,何其不智!”
“是啊,此消彼涨,敌人越发强大,而我们呢?部队越打越少,国土越打越烂,经济、民生连前清时尚且不如,好不容易用外汇购买来的武器没有用来打曰苯人,却用来对付自己人,一旦开战,以德日之间的关系,第三帝国必定会停止向我国输送军火,届时,我们这群叫花子拿什么去打曰苯人?大刀,还是长茅?又或者是弓箭?”
宁志远很想说如果不是你把奉天兵工厂丢给了曰苯,抗战又怎会如此艰难?不过现在他和章学良也算是隐形盟友,这种事情自然说不出口!
章学良继续道:“最为致命的是我国从上至下皆未有与曰苯人一战之决心,届时战端一起,我国仓促应战,焉能不败?”
“汉卿兄之言振聋发聩,小弟闻之,顿觉醍醐灌顶啊!”
“如今,委员长早觉悟一天,我军、我国、我民族便多了一天的时间为战争做准备,我们的胜算便也多了一分,若是坐视委员长违背民意、倒行逆施,令我同胞自相残杀,则亡国不远矣!”
宁志远道:“汉卿兄,自平定诸马以来,我便已经决定绝对不会参与到内战之中,我新二军每一粒子弹只会射向侵略者或者汉奸!如果是抗日战争,我新二军愿为先锋,即使全部牺牲亦绝不皱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