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托孤(1 / 5)
“非也,乐将军只看到面层,却不知徐州之事。”荀攸摇头道,“徐州皆由豪族门阀把持,他们势力深厚,像陶谦也要看他们脸è行事。”
“如此又关袁熙什么事?”乐进不解道。
“咱们取粮于敌,但这并非长久之计,待拿下徐州全境后,还要安民修养。或是从兖州迁徙平民过来。但陶谦在徐州毕竟影响深厚。要是他咱们跟袁家决战,而陶谦突然重归徐州招揽旧部。那我军背后就会空门大开,前番公孙瓒如何败亡的。”荀攸解释道。
“此乃未知之数,咱们眼前是要攻破下邳城。”曹ā坚决道。
荀攸心思复杂,先时是程昱、戏忠等人出地这个,趁着天灾攻略徐州的计策。此举使青州军、冀州军只能观望不能救援,眼睁睁看着徐州被曹ā吞并掉。
但以战养战地负面后果,也十分明显,兖州军在徐州积怨太深,打下徐州全境后平民的安置,生产的恢复是个大难题。
经过此次惨烈的绞杀战,徐州人丁一定程度上的凋零不可避免,这是战争,不是游戏。
昔殷实繁华之地,恐怕要花上三年五载才能恢复元气。要不是袁家的势力发展太快,荀攸是不赞成这个策略地。
“主公,在下有一事相求。”荀攸说道。
“公达你尽管说来就是。”曹ā爽快地答应。他对荀家两叔侄是十分倚重的。
荀攸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如若城破,主公只杀陶谦一人即可,请放过下邳满城平民。”
曹ā脸è沉下来,说道,“他们不帮陶谦抗拒我军,那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们。但他们要是随陶谦死抗,我也不会手软留情!”
“乡民皆是蒙昧之辈,他们只是受了陶谦蛊惑罢了。主公要是真想稳据徐州,达成大业,那就要有容忍之量。毕竟民生才是霸业之根本。”荀攸再次劝道。
曹ā冷哼一声,所谓父子君臣。这个时代父子、子父地关系十分特殊。父叫子死,子不敢不死,否则就是大逆不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个是针对此时以孝道治天下而言。
而妻子则是从属地位,刘备说地妻子如衣服,就包括妻和子。像历史上曹ā的父亲被杀,他可以大肆屠杀徐州平民泄愤。但儿子曹昂被杀。他则能容忍张绣第二次归降,至少表面上如此。
戏忠、程昱了解曹ā地为人,他们没有出声,或是他们为达到成就曹ā大业的目的,可以牺牲掉徐州这些被掳掠杀害的无辜平民。
曹ā策马而去,没有再理会荀攸。其实他心中也有苦楚。父亲不明不白地被杀害,凶手逃得了无踪迹。他满腔愤恨无处发泄,只能找陶谦做泄愤对象。
上次徐州之战失利后,曹ā冷静下来,转而依从荀攸之策向豫州发展,结果短短一年多他地实力大涨。
但是被压抑住的仇恨心中酝酿发酵。此时爆发起来更加凶狠暴虐。不然依照曹ā地才干和见识,也不会做出大肆寇略杀害平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