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革新派的雪莉(一)(3 / 4)
面对已知的疼痛,拖延是人之常情。
一想到要在梦境里体验活活被截肢的痛苦,他面前的烟头越来越多,眉头也越来越紧。
有时候,那个梦仅会将“截肢的过程”展现出来,因此疼痛只是半小时以内的事。但大多时候,他会完整体会到被截肢的痛苦,从开始到伤口愈合。
还有一种极为稀少的情况,多次体验完整流程的截肢。
其实,他并不确定“疼痛转移”的后半部分是在梦境中实现的。
梦境中的时间与现实中的差距太大了。
即便经常会发生类似“现实过去五小时,但梦中才过去五分钟”的情况,但“疼痛转移”后的梦境时间与现实时间的差距过于悬殊。有时梦里过去了两个月,现实才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更像是神选之塔里的时间流速。
“老板,再给我一杯阿尔姆啤酒。”
安德纳对正准备跟人打牌的酒摊老板说。
阿尔姆啤酒是贫民窟里最常见的啤酒,便宜且味道说得过去。
他其实不太习惯阿尔姆啤酒的味道,里面没有啤酒应有的醇香,有的只是枯燥的单调苦味。
但没有臭抹布味。
就着咸菜喝还算可以。
“两杯吧,”他又补充,“我去方便一下,您帮我看下位子,谢谢您。”
“好嘞。”
再次回到喝酒的摊位时,安德纳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废弃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