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4 / 7）

“你应该伤心，对于负罪之人来说有好处。这说明你还有良知。”

“你最近经常去教堂吗？跟牧师学了不少啊。”

“嘿，我还在想怎么开个好头，你已经先说出来了。”队长拉开椅子坐在上面，椅子立刻发出呻吟。“那么你就把教堂的故事讲完吧。”

“什么故事？”

“嗯，对了，这里有好几个故事，并不都是发生在教堂。我看看，这里有四具尸体，你从哪一个开始讲都可以。”

海伍德把捡起一最上面的一个文件夹，打开看了一眼，摊开给文森特看。那是一份谋杀卷宗，左上角别着一张男人的照片，文森特并不认识那个人。“安迪·希金斯？两个月之前死于枪击。”看到文森特摇了摇头，队长又打开下一个文件夹给文森特看，这份卷宗并没有死者照片。“约翰·伯奇，十五天后同样死于枪击。然后是三周前死于枪击的贾斯汀·派瑞。”文森特又摇了摇头，忽然意识到海伍德竟然没有像以往一样暴怒咆哮。这很不对劲。

“还是不想说？那么我们看看下一个。”海伍德几乎是笑着打开了最后一份卷宗，上面的照片让文森特开始思考该说点什么了。“皮特·威利斯，两天前死于枪击。”

“在哪里死的？”

“尸体是在绿墙区的旧罐头工厂里，你应该知道那地方。”海伍德肥胖的手指在卷宗上不停的敲击着，像是在弹奏欢快的乐曲。“事实上这四具尸体都是在绿墙区发现的。”

文森特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了，他打算再从队长嘴里获得一些信息。

“所以你把我带来就因为我二十年前在发现尸体的地方打过工？”

“麦克林，你真的不用在跟我耍花招了。昨天晚上有人在罐头厂发现一辆被烧毁的白色福特车，皮特·威利斯尸体就在里面。验尸官告诉我他已经死了两天，像块发硬的牛排一样被扔在那里。我们调查了附近的居民，绿墙区教堂的一位神职人员透露两天前的晚上皮特·威利斯企图在教堂纵火，幸好一个富于正义感的勇士出手把他赶走了。于是我们让这位神职人员描述一下这人的样貌，你猜怎么着？他说这个人有一把大得吓人的左轮手枪。”

“马西森神父。”文森特知道自己没必要再玩捉迷藏了。

“很好，我们终于开始谈点有用的了。”海伍德难以按奈住内心的兴奋，肥胖的身子在椅子里不停地扭动。“说吧，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

“我在办一件案子。我在跟踪威利斯。”

“跟他干什么？”

“我的一个客户在绿墙区有一栋房产要脱手，而某些人出于某些原因不想让他做成这笔生意，于是雇用了威利斯去那里做些事情，会把买家吓跑那种。”

“你的客户的房产该不会是那座教堂吧？”海伍德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