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3 / 11）

“是的。我认为这是一个现实的隐喻。”神父很有耐心，比起在讲台上布道更像是在讲课：“这是历史问题，不是神学。罗马人为什么要杀死他？如果他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那么罗马人这么做是为了惩罚他，以儆效尤。但我觉得他们是出于恐惧。”

“所以那些神迹都是真的？”

“这一点我倒是不怀疑。”

“但他的信徒却增加了。”

“因为他死了啊。罗马却不复存在了。就像你说的，我们向死人祈祷，这更有用。”

“神父，这不是我能理解的东西。”

“谁又能呢？”神父微笑着转过头，“即便我们都知道的真理，又有多少能成为戒律呢？”

“他确实有点真东西。”魔鬼称赞道。“可惜。”

“你说的这些很有价值，但是，”文森特无可奈何地把烟踩灭，说出他不想说的话：“我想你知道我今晚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讨论这些的。”

“是啊是啊，我一坐在这里就不由自主地……”神父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指在耳朵边上绕了几圈，“那么，文森特，你知道我会来吗？”

“我只是随便猜的。我看到德里克的照片不在了，是你拿走的，对吗？”文森特看到神父点点头，继续说道：“有人告诉我明天阿特拉斯会在这里举办一个开工仪式，所以我猜你可能会来。”

“嗯，新港口。真令人期待。”

“你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吗？”

“不，这是好事，我认同这一点。绿墙区的重生对美恩市是大好事。我对这里的人感到欣慰，他们值得一个机会，这也是我和他们谈话的时候一直在说的。”

“你不是在劝他们留下？”

“不，我从没这么做。留下来被黑帮勒索？让他们的孩子继续没有未来的生活？我怎么会这么做。我只是跟他们说不要放弃绿墙区，总有一天这里会重新兴旺起来。”

“我不明白。”文森特觉得既然神父开诚布公，自己也不必装腔作势：“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做出那些事？”

“私人恩怨。”神父坦然承认：“我和阿特拉斯有着很深的私人恩怨。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了。我不能原谅他们。我要用自己所有的能力报复。”

“我要提醒你，你这是在承认自己犯罪。”

“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犯下罪行是为了让罪人受到惩罚。这是世界上最公平的结果。我知道我也将会遭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