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八节 山雨欲来（2 / 2）

马大哈在旁：；‘这黑灯瞎火的，别说这个眼神，你就是眉目传情，他也得看到才行’。

马大哈是沙父当年外出寻药在一处废弃房屋里发现的，他只认为那是一只受伤的小毛驴，两侧肋骨上分别有两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正在汨汨流着血。

当看到流出来的是蓝色血液，还带着斑斑星光流转周身，始终徘徊不散。

原本心生恐惧想转身离开，谁知那小毛驴受伤小兽般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嘴里嘤嘤戚戚。

沙域风大多灾，那双小眼睛已经有微微闭合之象，沙父心地善良，见它怪可怜的，心下一横便带回家治伤，一直收留到蒋静出生才有了接下来的故事……

长大后的蒋静曾问沙父她这一身武艺从何而来，沙父说他也不清楚，‘小无限功’名字也是听她咿呀学语时自己说的。

沙父曾经也奇怪，可是寻问很久，吐字不清的小蒋静也说不明白出处，总是一直指着屁颠屁颠跟着她的驴子。

蒋静刚会走路时，马大哈还没有成人腰际那般高，原本想着让小娃娃骑在驴的背上玩。

谁知刚刚靠近，马大哈身边发出柔和的蓝色流光进入她的眼里，自此一双漆黑如墨的瞳孔变成蓝瞳，沙父想阻止已然来不及。

常久观察，除了眼睛变了颜色以外，其它并无异样，也就放下心来。

沙域太大了，人烟稀少，马大哈成了蒋静唯一的玩伴。

随着蒋静一天天长大，小无限功一重练就后，连眼白也随之变成了蓝色，细看下像浅蓝色的大海里有两个深深的漩涡。

沙域里经常看见一个流着口水的奶娃娃屁后跟着一头小毛驴四处玩耍，有意无意的气息互通，蓝色流光不断在两者间循环转换。

待到八九岁时，蒋静自行开始练习小无限功，时常看着她拿着一把流萤剑在漫天黄沙里舞动……

马大哈也是十几岁的蒋静看着路过商队骑的高头大马戏耍着给它取的名字。

上天冥冥之中自有指示，沙父感觉到小蒋静和这头驴子终将有一天不再属于这里，这才有了临终前的交待。

小无限功共五重，她只有跟马大哈在一起时才能修练，无限剑就是它脊背的一部分。

随着小无限功进入第二重，他们心意相通后，蒋静逐渐了解到马大哈现在应该还是未成年期，长大后应该可以口吐人语，踏云踩雾。

蒋静有时也在想，如果有一天马大哈真的离开她，无限剑也会一并带走，毕竟那是它身体里的一部分，小无限功又该怎么练，一切都无从考之，也没有人会给她答案。

沙父在闭上双眼时，复突然睁开，紧紧抓着蒋静的手，告诉她：马大哈的主人也是自己今后的追随者，没待问出所以然，沙父便气息全无了。

她只记得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透着一股庄严的成熟风韵，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