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咬破嘴唇与吐血(下)(1 / 1)
凌迟在树后看到,心想:“我这个朋友算是要混到头了。看来他在状元郎面前翻不了身了。我得跑远些,别等状元郎获胜后大事株连,把我一勺烩了。”
想到此,转身就跑,边跑边喊:“绝顶,你死后,我会给你年年祭奠的。你放心地死吧。”
凌绝顶还没调好内息,印苍苔的暴雨连击又到了,接连两掌拍向凌绝顶的百会穴。凌绝顶双手一架,与印苍苔对掌,真气相撞,凌绝顶被撞得向后倒飞,一直到撞到一个草垛为止。
印苍苔哈哈大笑:“凌绝顶,你说你三个月来武功暴涨,却不想别人也会武功暴涨!哪有你暴涨,别人不暴涨的道理?”凌绝顶这回真的吐血了,待要说又咬破了嘴唇,却胸内气息被窒,说不出话来。
印苍苔志得意满,这才向远处望,只见一个清朗的人影在百米之外,一棵古树下,一袭白衣,负手而立。
印苍苔用手点指:“你就是他们喊的素抱真吗?你是人是鬼?你要是活人,就不要装神弄鬼。奸贼!敢下来与本老爷决战否?”那个白衣人,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出悲喜,突然飘过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到印苍苔面前,左手一扬,向印苍苔脸上打来。
印苍苔用剑一格。白衣人也不变招,左手撩到剑上,一股真力陡然传到印苍苔手腕,手腕如同针扎,一松手,宝剑落地,白衣人的左手未停,依旧打来,扇在印苍苔脸上。印苍苔顿时鼻青脸肿。
白衣人漠然挥手,对凌绝顶说道:“你,打他。”凌绝顶难得谦虚一回:“这三个月,他武功进步神速,我不是他对手。我打不过他。”
白衣人摇了摇头,低声问:“你提到洛阳,还提到牡丹。你说的是雪衣娘吗?”凌绝顶摇摇头:“不是,雪衣娘是我手下败将。托付我的人,神功盖世,我远远不及。”白衣人叹了口气:“我猜不到。”
凌绝顶追问:“你是素抱真吗?你没死?”白衣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众人难解其意。
顺英爱上前一步,细细察看,后来无语,施了个礼,退到一旁。印苍苔冷笑一声:“素抱真,你诈死瞒名,怎么又冒出来了?”
这时,一只传书的白鸽飞来,绝顶从白鸽腿上,取下一封信,念道:“大师哥,
那个突厥姑娘把飞钱捐给了病坊,要做天大的好事。可惜,病坊的主管是个令人失望的贪财之人,把一万贯贪到自己名下。突厥姑娘不知内情。我把飞钱盗回来,你兑成铜钱,施舍给贫民吧。我又做了一件好事,你得兑现诺言,许给我的三个老婆一个也不能少。弟窦弱冠。另:飞钱在另一条鸽子腿上。弟,窦弱冠。你许给我的三个老婆一个也不能少。另:鸽子送完信,回来后,我是不是就能烤着吃了?弟,窦弱冠。另:大师哥,你总骂我啰唆,我每次想起来就很生气,不带这么污蔑人的。弟,窦弱冠。”
病坊,是唐代的慈善机构,收容数百病人,为其治疗,病坊是悲田院的前身。
凌绝顶从鸽子的另一条腿上,取下飞钱,心中暗想:“这个星眸竟然真去救济穷人,虽然傻白甜,被骗了,但品格和初心是好的。难道……我看错了人?难道她不是恶毒女?”
凌绝顶接过飞钱,对凌迟说:“这些飞钱,还得变成铜钱,分给穷苦人。”鹘横海肃然起敬:“你救济贫民,你是好汉子。我再也不骂你了。”
凌绝顶走到鹘横海面前。鹘横海惊呼:“你要干什么?”凌绝顶将宝剑插在背后,说道:“为你接骨。”鹘横海半信半疑:“你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