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往事（三）（2 / 3）

子夜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做，手脚具是僵硬，只伸出手，只见那小柔祇便已经入小猴子般跳着高窜入他的怀抱：“你长得好看，我喜欢你。”

子夜怕她掉下去，只能紧紧揽住她，脸上依旧是淡漠疏然，唯有趴在他肩头的柔祇，看见他悄悄的红了耳廓。

画面一闪，众人的身影似白驹飞过，这里的柔祇已经是一个少女的模样，她坐在大殿前的百无聊赖的跟鸿蒙说着话：“爹呀，子夜又去洞里玩了，我好无聊呀，这会也没人，你也不用守在洞口了，快陪我说说话！”

说着柔祇拍了拍身旁的台阶，鸿蒙会意，也顺从的坐了下来。

“没事，他顶多几百年就回来了。”

“唉，你这天道听起来威风凛凛的，谁知道就是一个看大门的。我都可以没事去洞里玩玩，就你不能，多没意思呀。”

“没意思的事情也得有人做不是吗？这是规则。给予什么，就要拿走一些什么。”鸿蒙好像天生不会有任何的负面情绪。

原本总是阳光明媚的大殿外突然飘起了小雨，丝丝润润的沁人心脾。柔祇跑过去，伸出掌心，细小的的雨丝，顺着殿外的长檐低落在她的手心，带着凉意，却不冰冷。瞬间便融入了柔祇的肌理之中。

“是灵雨，在飞升境也会下灵雨吗？跟我在地上感觉到的一样哎。”柔祇惊讶道，她当水土时接触的凡人多一点，以为飞升后的日子真是天下第一大快活事。后来发现处处跟他们说的都不一样。

算来她化成人身在天上的日子之前生活的漫长岁月的千分之一而已。

柔祇喜欢被灵雨滋润的感觉，她提起裙子，跑到雨中快乐的转圈。

看着还在雨中撒欢的少女，鸿蒙这次的解释温柔的有一些残忍：“这是采薇魂归天地后一身修为幻化成的灵雨。这算是她给人间最后一次的礼物了。”

采薇？身体内的柔祇震荡，这不是当初那个打趣子夜的婆婆吗？原来飞升的人也会死吗？

画面再一转，此时的柔祇脑子中的疼痛渐退，只剩一片混乱。她清楚的明白这些就是她丢失的记忆，但这记忆太过于漫长复杂，隔着万年的时光，让她一时理不出头绪。

这次画面中的柔祇看着身形已经快要透明的鸿蒙有些不知所措，鸿蒙想要抬手摸摸她的头发现已经触摸不到，又将手收了回来：“没事，在新天道到任之前，我不会彻底消失的。”

“为什么会这样，鸿蒙爹爹你别吓我。你是天道哎，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