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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友旧约,暗阁灭团(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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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婷的话还未落地,墨魁就如闪电般朝她的脖颈袭去,炽琥也在同一时间对上了岳睿。一旁的众人一时间都不知该做何反应:魔?虽然魔在神魔大陆并不少见,甚至还有着魔殿的存在,但对于人类来说,魔一定是敌人,且不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单单是魔族残忍的修炼方式,就已经被人类一刀切地划入了邪之一派。莜舞皱起眉头,想到了翎瑾喊梵天鸣的“魔头”二字。另一边——炽琥右手向前一伸,在岳睿颈旁处一转,手上赫然多了一把火羽扇,那上面飘忽的红色绒毛让这把扇子看起来十分花里胡哨,不过和炽琥倒是挺配的。岳睿也马上拿出量天尺迎上那扇子,交触时竟是发出了刺耳的兵器碰撞声,这把看起来就如装饰品般的扇子,竟是一把极品圣器!它在炽琥的手中翻飞,带起丝丝火焰,但岳睿好歹是宗师,对付一个武帝还是行有余力的。而墨魁那边,就是单纯的碾压了,且不说岳婷右手已废,便是她此刻双手握着法杖,也绝不会是墨魁的对手。不过一瞬,岳婷便已奄奄一息,墨魁也不再“玩弄”,终是将獠牙对准了岳婷的脖子——

“墨魁。”一声轻唤,让狼牙堪堪止住,尽管如此,岳婷也早已不省人事了。只见梵天鸣从屋内被缓缓推出,她身后的血瞳已经摘下了遮住双眼的白色绷带,露出了一双如红宝石般的眼睛,众人皆是一愣,炽琥甚至都忘了继续攻击岳睿。那双红色的眼睛清澈透亮,好像一眼就可以看到底,却又是如血般的红,而瞳孔则是非人的深紫竖瞳,被看着的时候就如坠入魔窟般后脊发凉。梵天鸣没什么表情地往岳婷那看了一眼,大门处悄无声息地落下一个身影:“你何时变得如此善良。”众人皆是一惊,只见来人一袭暗红色长袍,黑棕色的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束起,银质发冠在屋内灯光的照射下折出冰冷的光,他身材高大,面容颇有些异域风情,轻易就让人联想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边塞之景,可他那过于白皙的皮肤和周身气质,又让人觉得有一丝违和。

众人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充满警惕,可梵天鸣就好像没有听见也没有看到似的,她旁若无人地薅了一把墨魁的狼毛:“就这你也下得去嘴?”梵敏等人听到这句话皆是心里一惊,甚至连墨魁都愣了一下,“主人。”墨魁颇有些无奈地开口,他把头微微抬起,向梵天鸣露出自己的脖子,他看到梵天鸣右眼处隐隐约约有着一个红色道印。而那个男人毫不在意梵天鸣的忽视,他露出一个略显嘲弄的笑,往梵天鸣那走去,却被炽琥拦下:“不知暗阁主来此有何贵干?”岳笙枫眼皮一跳:暗阁主,那个传说是鬼界中人的暗阁阁主暗冥?在岳笙枫等人或敌对或提防的眼神中,暗冥脚下一转,直接忽视炽琥绕过了他。炽琥一急,便展开羽扇攻了上去:“暗阁主这是当我们噬天好欺负吗?”暗冥与炽琥不过对了一招便翩翩后撤,他立于挡在梵天鸣面前的炽琥十步左右,微微侧头与轮椅上的梵天鸣对视:“噬天?噬天佣兵团也是你的?”

梵天鸣漫不经心地撸着墨魁的脖子,听到暗冥的话后,偏头看向他,手腕翻转,墨魁便化作一抹流光,下一秒,梵天鸣的左手中指处就多了一个紫蓝色的狼形护指。“算是吧。”梵天鸣靠在轮椅上懒洋洋的回道。暗冥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跳了跳:“所以,噬天的那些宝器也是你给他们的?”梵天鸣挑了挑眉:“不然呢?”暗冥一噎,他盯着炽琥展开的羽扇看了许久,准确的说,是扇柄处那刻着的暗色“葵”字。“怎么,暗阁主还想以武器为由与噬天做对吗?”炽琥死死盯着暗冥,那眼神就好像要告诉暗冥,他要是敢对他身后的人做什么,噬天就绝不会放过他。而暗冥根本就不在意,只不过在听到炽琥的话后,终于给了炽琥一眼,那个眼神,轻蔑至极,甚至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嗯?你不是看不上我造的武器吗?怎么还因为这个和自己人打起来了。”梵天鸣来到炽琥身侧,缓缓拉下了炽琥握着羽扇准备攻击的右手,向他微微摇了摇头。暗冥瞥了一眼梵敏手上的刀,没好气地说道:“那谁能想到你居然炼出了极品准神器。”梵天鸣用手撑着头,无奈道:“得了吧,你会感受不到那把刀之所以能有准神器是全靠那颗气旋嘛?你自己就是武宗——”“武宗又怎样,在神魔大陆上,准神器可比武宗稀有多了——”“打住。且不说我现在修为倒退的,哪怕是在我巅峰时期也只是凑巧造出了这一个准神器,你就别想了。”梵天鸣直起身子说完后又往后一倒,瘫在了轮椅上。

暗冥听后盯着梵天鸣看了一会,眼神暗了暗,他刚准备开口,就被梵天鸣打断了:“你不应该忙着改革吗?怎么有空来找我。”“哼。”暗冥的嘴角拉起一个有些僵硬的弧度:“我倒想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众人只看见暗冥朝梵天鸣的方向扔了什么东西,被梵天鸣接住:是之前梵天鸣给橙桦的那个令牌。梵天鸣看着手里的令牌,十分困惑的歪头问到:“这还不明显吗?”尽管暗冥脸上的表情一直都只有很小幅度的变化,但从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梵天鸣面前的动作来看,他好像是生气了:“你怎么想的,暗阁由你一手建立,现在是说不管就不管了吗?”张小鸣只觉得忽然被一片压抑的阴影笼罩,她压下心中的不适感,微微抬头看向暗冥那双灰棕色的眼睛,而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审视,以及裹挟在审视之下的一丝怀疑。张小鸣一怔,随后便感觉轮椅被向后拉开,是银砾,她侧头看了一眼银砾,暗冥也随之将目光转向了银砾,他发出一声嗤笑:“天生魔瞳?倒是个修习瞳术的好材料。不过你可想好了,你若真的要脱离暗阁,我可不会让你那个徒弟好过。”“那我就去和义母告状。就说我好心好意帮你建了个帮派然后交于你手,你非但不感激我,还要对我徒弟下手。”梵天鸣突然坐直了身体,扭头看向暗冥。暗冥一噎,他有些气恼地将双手一背:“我们两个的事你扯上母亲做什么。”“那你扯上阿城做什么。”

梵天鸣与暗冥无声对峙了几息,终是暗冥叹了一口气:“你不用退出我也可以掌控暗阁的。”“哈?”梵天鸣挑了挑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真的假的,这个家伙刚刚是示弱了吗,疯了吧!要知道,张小鸣自来到这个世界,最怕遇到的角色里面,暗冥绝对有着一席之地,毕竟凭借他鬼界中人的身份,怕是能轻易看出她并不是真正的梵天鸣。“你要想让他取代你的位置,就得先让他有这个能力。等他真的可以坐稳那个位置了,到时候离不离开随你。”“成交。”梵天鸣好像生怕暗冥反悔似的,话音刚落就将手中的令牌塞给了银砾。暗冥看着银砾在梵天鸣的示意下收起了那块令牌,刚启口,便听到梵天鸣说:“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赶紧回去带人灭血魉吧。”暗冥只觉得有怒气上脑:“你——”“嗯?我怎么了吗?我已经让影把血魉的全部信息和行踪都送去暗阁了。快去吧。”暗冥默默地进行了一次深呼吸,“你还记得母亲的生辰吗?”“啊?”张小鸣一愣,她属实是没有想到暗冥的话锋竟转的如此之快,她不过就是想着赶紧把他打发走,但看到暗冥嘴角处那狡黠的笑容,她知道来不及了……

“你已经三年未给母亲贺寿了,你不会真的忘了吧?母亲知道后得多伤心啊,母亲可是一心一意地把你当继承人培养呢……”张小鸣只觉得眉头一跳:“不是,我没——”“那就是因为之前母亲给你找了十二个男宠的事?虽然被你杀了大半,可你不也带了一个走,想来也是用的不错的……”张小鸣一愣,“你说啥呀,什么咳咳咳——”“别激动别激动,你放心,母亲这些年可是一天都没落下,这三年来,少说也给你找了百来个,就等你回去——”“咳咳,停,停,我,我明年义母生辰我一定去贺寿,还会补上这几年的寿礼。你让义母别折腾了……”“贺礼啥的都不重要,我也劝不动母亲,不过你倒是可以看看是选择和一百多个男宠‘肉搏’,还是选择和一个女人‘折腾’。”张小鸣只觉得头疼,她当然知道暗冥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是谁,暗冥同母异父的姐姐——舒姝,一个能让原主都觉得难缠的人。“好了,话已带到,我就先走了。”暗冥递给梵天鸣一个玄色木盒后,转身离去。却在快要走出屋子时被徽蝶拦下,“暗阁一代杀手徽蝶见过阁主,请阁主准许徽蝶参与此次暗杀,为此徽蝶愿付出任何代价!”

暗冥看着直挺挺跪在他面前行礼的徽蝶,眨了眨眼睛,反应了一会后突然恍然大悟地转身对梵天鸣喊到:“啊,这个就是被你丢出暗阁的那个棋子吧?”张小鸣只觉得太阳穴猛跳:可恶,我都给忘了,橙桦怎么还不回来。“哈,你想来就去暗阁接任务呗,我是不会拦你,但那个家伙可不一定了,毕竟当年那个消息可是她让我告诉你的。”暗冥嘴角噙着笑,侧身看着梵天鸣说道。徽蝶一愣,她抬头看向梵天鸣,这一刻,她想到了一个让她不敢相信的可能,却也是一个可以解释目前发生的大部分令人不解之事的可能:梵天鸣,是曾经的暗夜七星之首离忧,也是暗阁副阁主暗葵!

梵天鸣揉了揉眉心,来到暗冥身边后瞪了他一眼:你是嫌当前局势还不够乱吗?虽然心里愤愤传音,嘴上却说着:“不过是一颗弃子罢了。”徽蝶在梵天鸣上前时不自觉地低下了头,然后就听到梵天鸣毫无波动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徽蝶不可置信地抬头,从她的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梵天鸣的下巴底处,有一条疤痕,她的瞳孔不可控制地一缩:“副阁主……”梵天鸣一挑眉,她低了低头,“认出来了?”一声完全不同于梵天鸣本身的声音传出,是一低沉男声,在后方的众人人皆是一惊。

跪着的徽蝶一愣,她完全没有想到,梵天鸣就这样承认了!她第一次见到暗阁副阁主暗葵时,也是这个角度。在她以为自己的生命就到此为止时,暗葵出现了,不仅救下了她,更给了她一个栖息之所。她当时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颤抖着的手只能勉强碰到暗葵黑色的衣摆,模糊的视野里也只能看清暗葵的下巴,而那下巴处的疤痕,她更是一清二楚,只是梵天鸣下巴上的,明显浅了许多。在那之后,她跟随暗葵到了暗阁,成为了暗阁内培的杀手,也是暗葵一手安排的她,训练、接任务、参加星选……可以说,在她失去父亲甚至差点死亡后,她有了另一个家,更拥有了足以复仇的能力。她曾无数次地幻想,若她在复仇后有幸活了下来,她必将誓死追随暗葵。但刚刚暗冥说,是暗葵故意让她知晓她杀父仇人的信息的,可是,为什么呢?难道就为了今天吗?为了灭一个血魉,暗葵竟早在七年前就开始谋划了?而她,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嘛?不,不对,她除了是暗阁副阁主,还是噬天佣兵团的大队长芜桐啊!可……“副阁主,为,为什么——”徽蝶话未尽,便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橙桦打晕了。

梵天鸣此刻眼神幽暗:是啊,为什么呢?八年前的原主身不由己,遂超前谋划,从斛芳手中救下血魉佣兵团前团长之女,给此女一个栖身之所,帮她寻找真相,助她复仇,甚至设计她与杀父仇人之子相遇,让她能借此打入魔域佣兵团,只为了在之后让血魉和魔域佣兵团彻底对立,并在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坐收渔翁之利。可是现在,张小鸣没有必须灭血魉的理由,却仍是继续实施原主的计划,只是在与岳笙枫接触后,感叹于他那炙热的赤子之心,才临时改变了计划……徽蝶,血魉佣兵团前团长之女华婵;斛芳,杀了前任团长上位的血魉现任团长,岳笙枫的生母;岳笙枫,魔域佣兵团少团主,血魉团长和魔域佣兵团团长之子。这三人,是原主计划里最关键的角色,而岳笙枫的身世和死亡,便是原主计划实施过程中最重要的环节。张小鸣曾经对自己说,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和身份,便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付出一定的代价。可她是何时变成了这样一个工于心计之人?算计竟变的如此平常,而对于人命,竟也能视若无睹,她明明只是一个天天想咸鱼瘫的宅女啊。

“啊,我突然想到,那个血魉佣兵团的团长,你打算如何处置?”暗冥的话拉回了张小鸣的思绪,但接触到梵天鸣刚刚回神的眼神,暗冥就清楚了:她还没决定。暗冥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转身走向岳睿:“岳团长,不知您可想与暗阁做个交易?”岳睿一愣:好家伙,我和那女人的事竟是人尽皆知吗?“不知暗阁主所说的交易是指?”“怎么,阁主是觉得噬天不够格吗?”梵天鸣打断了暗冥与岳睿的对话,此刻她看向暗冥的眼神带着压迫。暗冥看了一眼梵天鸣,轻笑一声:“当然不是,只是我个人想与岳团长结识一番罢了。不如我就先略表诚意,我会留斛芳一命,并且在事情结束后,亲自将她交给岳团长,不知岳团长可愿领我这个人情?”梵天鸣听后皱起了眉头,“那岳某就在此先谢过暗阁主。”梵天鸣刚张开嘴巴,就被暗冥打断了:“放心吧你,我只说会留她一命。你不如先想想,那个家伙你要如何处置。”暗冥指了指倒在众人身后被遗忘了许久的岳婷。梵天鸣眼神一暗,她抬头与暗冥对视:“这就不劳兄长费心了,若是连斩草要除根的道理都不懂的话,我还怎么与您竞争呢?”暗冥嘴角上扬:“你最好是在想着怎么和我竞争。”话音落地,暗冥便转身离去:有意思,真有意思,她刚刚居然对我动了杀心。

梵天鸣目光沉沉地看着暗冥离开的背影,待到看不见时,她低声唤了银砾:“银砾,跟着他,记住,他有任何异动立马联系我,你不要擅自动作,只需盯着他就好。”“是,殿下。”银砾行了个礼后瞬间消失不见。炽琥看着银砾消失,他走到了梵天鸣身边蹲下:“阿芜,其实我可以——”“你打不过他。”炽琥话还没说完便被梵天鸣打断了,他有些着急地跳起来:“不是!如果你不想让噬天和暗阁对上的话,煞渊谷可以的!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就回去,等我接过谷主之位便去杀了他!”站在一旁的梵敏众人皆是一惊,煞渊谷谷主之位?莫非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家伙竟是煞渊谷少谷主?张小鸣只觉得眼皮一跳:“你可冷静一点吧。你知道暗冥是谁吗你,就嚷嚷着要杀——”“不就是暗阁阁主吗?顶多和鬼界有点关系……”炽琥看到梵天鸣克制着不翻白眼的样子,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你倒是相信他和鬼界有关系,那如果我说,他可不止一点关系呢?”“能有多大关系,难不成还能是鬼族少主吗?”“炽副团长所言不差。暗阁阁主暗冥本名冥起,乃是幽冥谷少谷主,以及,鬼族少主。”橙桦行至梵天鸣身侧后说道,“且不说煞渊与幽冥谷互不干涉,就算是幽冥谷的仇家,在对幽冥谷中人下手前都会有所顾忌,毕竟动了幽冥谷,便相当于动了鬼族,动了整个鬼界。”

炽琥在橙桦娓娓道来的话语中冷静了下来,但随即又揪起了眉头:“阿芜,那你要如何——”“嗯?你刚刚没有听到我叫他什么吗?”“叫他什么,暗阁主?还是……兄长?等等,兄长!”梵天鸣看着炽琥不自主放大的瞳孔,嘴角勾了勾:“所以,若他在竞争过程中丧命,也只能是他技不如人罢了。”炽琥愣神着喃喃道:“你,你是那个被幽冥谷谷主收为义女的继承人?你怎么会是幽冥谷少主呢?怎么会……那,那这样的话,不对,不对,不行,你不能这样做……”张小鸣看着有些魔怔的炽琥,皱了皱眉头:“不是,这难道不算是最优解吗?竞争过程本就没有谁能保证万无一失,他死在竞争中,且不说鬼族是否真的要追究,哪怕他们想追究,幽冥谷也会保我,毕竟我可是幽冥谷现在唯一的继承人。”“不是!阿芜,你应该知道啊,幽冥谷与鬼族乃世代联姻,你若继承幽冥谷,便必须与鬼族的新族长或其直系血亲联姻,自此约定实施以来从未有过例外,哪怕是现任的谷主,也还是拗不过这个规定,抛下了自己所爱之人,与鬼族族长联姻生下暗冥。你想过没有,若暗冥死了,那会是何人继承?那样——”“现任鬼族族长有一徒弟,名冥宇,他也是继承人之一。”“冥宇,谁啊,我都没听说过!不是,你不要转移话题,阿芜,你怎么会想着要继承幽冥谷呢?煞渊也不弱啊?你——”“我当然知道煞渊不弱,我甚至清楚地知道,只要我说,你恐怕会将整个煞渊谷双手奉上给我。可我也有我该承担的,义母曾救我一命,她不过是想我当个继承人,那我在我能力范围内去做又有何不可呢?”“可是……我……”张小鸣看着炽琥忽闪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叹了口气,赶在他开口前说到:“琼珀,你有没有想过,若暗冥不死呢?那我岂不还是要同他联姻?虽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确实是喊他兄长。放心吧你,我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听到梵天鸣的话,炽琥沉默了:你确实不会委屈自己,毕竟你根本不知道委屈为何物,你只会做任何有利之事。而张小鸣也闭上了嘴:哦吼,坏了,原主可不会说这些啊。过了一会,炽琥终是叹了口气,“罢了。阿芜,那个家伙可需要我处理?”梵天鸣扭头看了眼已经在接受治疗的岳婷,又看了看一旁的岳睿,悠悠说到:“不必了。你且先回团里吧。”“诶?阿芜你不同我一起回去吗?”炽琥在一旁问到,“我回去做什么?”“什么叫回去做什么,三月后便是佣兵大赛了,大家可都等着你回去带领我们拿第一呢!而且团长也十分担心你,天天都念叨你好几回,你这三年毫无消息,我们都要担心死了。哪怕你不想带团,那也回去看一眼吧,让他们也——”“谁说我不带团了。”“啊?什么?阿芜,你,你的意思是,你会带团参加今年的佣兵大赛?”梵天鸣看着炽琥的眼睛,笑了笑:“是。在那之前我也会回团里,毕竟今年,我们可是要夺冠的啊。”梵天鸣在说最后一句话时看向了岳睿,收敛了笑容,眼神透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太好了!那我马上就回去和团长他们说,太好了!那阿芜,我就在噬天等你!”“嗯,去吧。”

待到那抹红色离开视线范围,梵天鸣目光一沉,转身来到岳婷面前,看着好不容易将气息稳定下来的岳婷,勾了勾嘴角:“月黑风高杀人夜,今夜怕是有许多人都无法入眠吧。不过也有很多人要就此长眠了,您说是吧?岳团长。”梵天鸣扭头看向岳睿等人,而众人看到梵天鸣的眼睛后皆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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